> 它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像是真心悔过。
苏落看着手中的骨灰坛子,唇畔多了点冷意,不过还是伸手解开黄布,直接将那坛口打开。里面正如蛇珠所说,放着一个巴掌大的河蚌。
这该是它的本体,白色珠润的贝壳,因为年代久远上面已经斑斑驳驳的长了许多圈的凸起纹路,却生得比蛇珠麻麻赖赖的外表好看许多,至少很白很润。
桑伶弯身想要去拿,不想比她更快的却是苏落的手。骨节分明有力,因为狭小的坛口,掌心微微擦过她的手背,带来一点干燥的灼热。
桑伶眼角微闪,迅速抽回了手,站回了身。
苏落唇畔微勾笑了下,然后将那河蚌拿了出来,两手一翻打开了河蚌。
无数魂魄呼啸地从里面跑出,被日光一灼迅速钻进周围的林子,消失不见。
脚边猛然一凉,警惕望去,居然是一只白色的野兔,飞快地擦过两人中间的衣角,踩着湿泥“啪嗒啪嗒”地跳了过去。
桑伶在想:
“是野兔?”
话音未落,那兔子竟然回过头来,转瞬间变成一团蜷缩的白影,从地上站起伸展四肢化作了人形,向他们直冲过来。
桑伶手下一抓,就要带起苏落向旁边避去,不想手中一空,竟是蛇珠趁乱跳下逃跑,转瞬就跳进了骨灰坛中。
桑伶皱眉一瞬,脚下又是轻轻一跺,看不见的光晕迅速蔓延至坛身,同时本想去抓苏落的手迅速握住袖中滑下来的发簪,尖头对外,刀剑般精准地对着那道白影子捅了进去。
“噗——”像是什么东西漏了气,迅速干瘪了下去。“啪”的落在地上,又是一套皮子。
桑伶淡淡收回了手中的发簪,抬步走向了那骨灰坛子。
落叶被人踩动发出沙沙的轻响,蛇珠瑟瑟发抖地躲在里面,刚才是它从前就设好的障眼法,不过一个小机关,声东击西能帮助他逃跑。现在它已经跳进了骨灰坛子,这里面结界无数,是它的老巢,绝对安全。坛子里面的结界一处套一处,它就不信,对方还能继续找到自己。
想到此处,它叉腰一笑得意洋洋。
谁料!
还未两息,它忽然就感觉头顶上来了一只手,径直穿透无数大小迷障环境,直接寻到了它藏身的结界,一把抓住了它。
蛇珠:……???!
淦!
桑伶将垂头丧气的蛇珠从骨灰坛子里捡了出来,像是捞了把咸菜般的轻松。
“还真是奸猾。”
苏落丢开了手里无用的河蚌,嗤笑一声。
“我看干脆还是磨了珍珠粉再说,省得和我们玩心眼。”
蛇珠一抖。
桑伶点头。
“几百年的蛇珠也不知道这珍珠粉磨出来,养不养颜。”
蛇珠大叫了出来。
“绝对不养颜,只会烂脸!你要是要珍珠粉的话,我就给你钱,有了钱就能去买好多东西,绝对比刮我的有用!”
桑伶有些不感兴趣地将刚才的发簪拿起,用那尖尖的簪头抵住了珠身,轻轻一划。
蛇珠“啊”的一声惨叫,惊出一行飞鸟,却是只掉下了一点肉眼不可见的粉末来。
蛇珠:……
这娘们绝对是在报复它刚才的算计,还真是睚眦必报,报仇不留隔夜!
可现在是形势比人强,蛇珠只能哭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