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除了感觉谢寒舟的脑子有病,便是没劲透了,谢寒舟明明你什么都做了,伤害都造成了,为什么还要装出这幅神情模样出来。 “谢寒舟,你以为将眼睛耳朵关住,就能回避你做过的事情?就能粉饰太平?” “我会弥补。” 从来都是平稳的声音带着几分细颤,脸色难看,像是死人。 桑伶冷笑: “人命又用什么弥补呢?昨日的林伶早就死了,连同后来桑伶的那份也死了,如今活着的只有我这个躯壳,像是行尸走肉,卑微阴暗的过着。你说,两世人生,你拿什么赔?” 谢寒舟,现在我修为不够,若有一天,我定要将你和陆朝颜碎尸万段! 谢寒舟看到桑伶眼中那积蓄隐藏的杀机,只感觉一颗心像是坠进了冰窖,体温在湍急的水流中急速流逝,冷到微微打颤。 他一瞬间想了许多,终究还是闭了闭眼,手指攥紧,闷闷道: “我等你.......杀了我。” 竟是没有半分愤怒和恐惧。 桑伶怔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谢寒舟这话不过是觉得他修为高强,她修为不高,若是又能杀了他的能力,还不知猴年马月。 手心掐出指痕,心底酸涩怒气全部隐下,她强忍住这口气,转身离开。她怕自己再多留一刻,都要忍不住这份杀机。 谢寒舟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从水里慢慢走了回来,带着一身湿衣,面色惨白,倒一时分不清是被冻得,还是被桑伶的反应激的。 其实,他刚才一切都是真心话,若是桑伶愿意,他会将这条命还给她,不过却不能是现在。 这条命,还要留着好好护住她才行。 桑伶从神树出来,走到了之前摆在路两旁的集市摊子。 用通讯玉佩和苏落联系上,知道两个人一直错过,桑伶便停在原地,等苏落过来。 旁边摊主过来揽客道: “都是自己弄得,模样还算能入眼,仙子过来看看?” 桑伶扫了一眼,随手拿起一根簪子,这是一只合欢花样式的银簪,一根长直簪身银白闪耀,枝头缀着极多合欢花打成的花朵,模样精致小巧。 “阿伶。” 肩上拍了一只手,是苏落。 桑伶放了簪子便随苏落离开了。 摊主瞧着客人走了,只能再换目标,忽然那只合欢花的银簪被一只寒玉雕成的手捏了起来。 摊主抬眼一看,对方果然生着一张比手还要俊的脸,顿时笑成了花。 谢寒舟付过钱,便将簪子收了起来,遥遥跟在那人身后,中间是来来往往密集的人群,倒是一时没让对方发现。 他微微苦笑,像是个登徒子。 自嘲一番后,步子却是跟的跟紧了。 有人瞧见,转头就带着娇娘走了过来。 “怎么就你一人?你道侣呢?又被你惹生气了?” “........是。” 谢寒舟很想反驳那个“又”字,可到底无法忽略事实,一时间更加沉默了。 似乎有和闷葫芦打交道的经验,娇娘夫君让自家妻子去选簪子了,特意拉过谢寒舟到了一边,悄声道: “你啊你,果然是根木头。惹人生气了,就好好放下身段去哄哄。每天就知道傻跟,有什么用。小心小白脸,转头就撬了你墙角,让你变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