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他要跳火寻死!” 村长被吓得一抖,拐棍还没丢开。就见远处一个黑色的人影向着这边冲来,披头散发下的脸,赫然就是刚才他念着的刘堇青。 其余几个年轻村民反应及时,见刘堇青不要命地冲来,立即组成人墙,拦在了火堆前面。 刘堇青本就瘦弱,今日的事又发生得太多太快太沉重,早就压去了他的大半气力,根本冲不破这堵人墙。 村民见他冲不破,还在拼命往里面挤,本还算光整的头脸,撞出了不少青肿,顿时急得叫人: “拦住他,将他抱住,抱住!刘大夫疯了,刘大夫疯了!” 周遭声音嘈杂,可刘堇青此时的眼睛里却只有眼前那束冲天火光: “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就连最后这棵树,他们都没有给他留下。 一口血终于从胸腔处喷了出来,却是再也没有那横亘于心的痛苦了。 三日后。 这堆燃在村西僻静处的火,终究是烧了三天三夜才烧完。村民们喜笑颜开捡了许多黑炭回去,嘴里念着的不过是今年能过个好冬。 村道另一头。 一只翠鸟轻巧地越过那处漆黑的火堆处,飞向了一处僻静小院里,院子里有一处挖去了树根的深坑,翠鸟双翅一展,越过那处,轻轻落在一扇窗前。 窗户半开,室内光线昏暗,重重暮影下,有一人的眼珠轻微动了一下,看向了窗外这只蓝色的鸟。 翠鸟歪头看他,带着几分可爱的疑惑,忽的门外脚步声传来,鸟儿一惊,迅速飞走了。 推门进来的卖货郎,一进屋就看见刘堇青呆滞地看向窗户位置,而那里台面空空,什么都没有,也不知在看什么。 他默默一叹,将手里的食盒放到了床边的矮几上,开口劝道: “刘大夫,你这从醒来后就一直不吃不喝的,这身体哪里还吃得消。人是铁饭是钢,该吃还是要吃啊。不然,你这心伤如何能养得好?” 自从,刘堇青在火堆前喷出一口心头血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村长用了许多银两,才从百里外的城池又请了一个名医来。 谁知,那大夫刚一把脉,就起身离开。村民们左请右求,他才多丢下一句,转身就走。 “老夫不才,也不是那会灵力的医修。他的心都死了,我又如何能让死人都起死回生呢!” 卖货郎初时还和其他村民一样愤怒,刘堇青明明还在喘气,怎么就说他死了呢! 如今,再瞧,已是真的明白了。 眼前,这个会喘气会呼吸的人,哪里还是刘堇青刘大夫?不过就是一具躯壳,剩下的那个魂,早就随着那株黄栀子一起被火烧没了。 不出所料,他连说了好几句后,面前的人就连那眼珠都没动一下。 卖货郎又想叹气,这刘大夫想娶个媳妇咋就这么难啊。要他说,喜欢就是喜欢,就算真的是妖,也不关别人的事。可他的话说出来,只会让老娘骂他一句傻。 卖货郎挠了挠头,更是苦恼。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一下飞奔出去,动作极快。少顷,又鬼鬼祟祟地偷摸回来,还将屋门掩上,这下屋子里更黑了。 刘堇青却是丝毫不关心,眼眸呆滞,半分不动。 卖货郎小心地将人半扶起来,将一截枝条塞进了他的手里,附耳道: “那日我偷摸截的,刘大夫你小心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