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捡那花枝,落后几步,相距一个弯角。桑伶刚才经历的,苏落并没有瞧见。见桑伶惊呼一声,似被吓到,便迅速前来搭救。 桑伶摇了摇头,淡淡指了那东西消失的地方道: “就是一只野猫,估计是误闯了这里。被我的动静惊到,跑了。” “野猫?这么深的山林处,还会有这东西?” 苏落面上疑惑嘀咕一句,不以为意,却是回头看了一眼那野猫远去的方向。 刚才出现的野猫不过一个插曲,桑伶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完了整个后院院落,她才忍不住有些丧气。 没想到找遍了地方都没有奎阴土的踪迹,四周就连那阴气也并不多,难道? 她抬头看天,头顶日光高照,猛烈灼目。 按照之前傀儡师的交代,白日里,阳气太足,那阴气中的东西就不能挖,难道也是因为瞧不见? 或许,自己应该晚上再过来一趟? …… 寒风渐起,一点点的暮色降临,拢住了这片处在深山中的宅院。 荒废、破旧、被世人遗忘的重重院门中,亮起了一点火光,闪动的光亮从格栅木窗透了出来,印在廊下地面上的有两个人影。 桑伶拧干了手中的抹布,低头将那花厅唯一一张红漆木桌再擦了一遍,才勉强将那桌子的表面恢复了几分光洁来。 这里是距离院门最近,本用来招待客人用的花厅。地方宽敞,内里还算干净,连着屋瓦顶面都算完整,没有漏雨。 最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那股脂粉味道,地面直接就是平滑的石板镶嵌,不是那种恨不得铺了满屋的软垫。 “真的是金屋藏娇的住所,这里随时随刻都能让人觉得是女人的金丝笼。” 桑伶摇头叹息,将一个女人物化,抹去她所有的价值,只留了对男人有好处的身体容貌,将一个人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玩物,圈禁在这里,日日赏玩。 这样的地方,那浓重的脂粉味道,让人有一种从心底里就觉得恶心的厌恶感。 花厅靠窗位置。 苏落正耐心擦拭着一只落灰的白玉花瓶,花瓶小巧,瓶口细长瓶身滚圆,秀气雅致,只是花瓶被岁月侵蚀过,周身环绕一种沉沉的暗色。 桑伶只以为这瓶子是苏落从花厅里捡的,疑惑道: “这花瓶是好看,只是这么细的瓶口,插上去的花倒是不好找。” 苏落笑笑,突然变戏法般从衣襟处掏出一支海棠花来。将那细花枝掐在手中,对着桑伶摇了摇枝头花朵,侧首笑道: “这不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