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认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骂了好几句,才总算是缓了今天的憋屈。 隐约可见对面的谢寒舟正无知无觉的斜躺着,似乎是睡着了,桑伶气冲冲的下了床。 屋子里昏黄一片,一豆灯火因着灯油燃尽,只有一点星火,让人眼睛啥都看不清,脚下自然就没了轻重。 桑伶踢到了第三次脚趾头,才终于摸到了灯架前,将几盏绛纱灯点了起来,屋子里一下亮了起来。 此时,她才发现木塌上的谢寒舟眉心紧缩,身子抵在榻里边,额发上都是密布的冷汗。 桑伶顾不得算账,连忙伸手去推: “你没事吧?谢寒舟!谢寒舟!怎么你还在梦里?” 正当她好不容易感觉到指间下一点动静,眉眼一亮。整个身子都倾了过去,一只腿跪上木榻,想要先去将人扶起,左肩突然感觉被人拍了下。 谢寒舟从识海里挣脱开来,还未完全清醒就感觉身旁正俯着一个人。 身段玲珑纤弱,呼吸间全是馨香,左面肩膀上一点桃花瓣形状的胎记,从宽大的衣领中一闪而过。 原本嫌恶的想一把推开的手掌,在瞧清那点胎记后忽然握紧,最后只轻轻的拍了下。 “桑伶,我醒了。” 语气清冷,态度平常,之前梦境里那副口是心非模样又被收进来壳子里。 桑伶先是哼笑,将那只腿从床榻上退了下去,然后马上记起了什么,又觑起了眼,问道: “你终于醒啦?我是谁啊?你还记不记得?” “桑伶。” 清楚的说出这两个字后,谢寒舟从榻上起来。 打坐昏迷,只着单衣,身旁还撑着同样衣衫单薄的桑伶,谢寒舟微微一怔。 顿了片刻后,他才从储物拿出备用衣服穿上,系好了衣带。 动作慢条斯理,没有急上一分,也没有多延三刻,与平时无异。 一切穿戴整齐后,那个冷静自持的谢寒舟又回来了。 他负手站定,听完了桑伶的不爽复述,眼睑低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心念一动,他看着桑伶那又转变为打量和稀奇的脸,眼睛淡淡越过看向了桌面: “有藤草的味道,藤草善幻化引诱之力,这客栈与那妖勾结,让住客们还真是防不胜防。” 桑伶此时才发觉空气里真有一点残留的青草浅甜香气,恍然瞪圆了眼睛: “我就说我怎么突然能进到你梦里去,原来还是因为这个!” 不过,桑伶才不放弃追问刚才的事情,她紧接着就盯住谢寒舟的双眸,试探道: “仙君,你是第四次这般失去理智了,最近的时间是越来越频繁。而且,我很好奇一件事。就是为什么你和林伶的过去会一直重现,纠缠你呢?” 谢寒舟眉心一皱,想到刚才识海里的异状,下意识的抬眼看她: “四次......” 桑伶点头,踱步到了桌子坐下,给自己重新砌了杯新茶,一口灌进,连着心口的那点堵意都被清香的茶气熏开。 喝完茶,桑伶又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却是捂在了手心里,眼眸深深,面上还是浅淡的笑意。 “是的,就是和林伶的事情。你曾说过让陆仙子别再提她,你不喜。可见你对她无心,我刚才在梦境里也瞧不大出你和她之间有情。但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