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瞧着新鲜,应该是近期的。可这些人?” “外乡人,像你这般轻信,被故意引到此处的外乡人。” 谢寒舟淡淡看了一眼桑伶,才道。 桑伶:“......” 指桑骂槐啊,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假装没听见,扭头就挪到躺着的少年那,见这山野精怪还有气,拿脚尖踢了踢他。 “坏人都死了,你还不醒醒嘛?” 少年不动。 桑伶提了些灵气,送进少年的体内,帮他修复起伤势,又横抱起挪去与村中那颗高大枯树一起。 “把你与原身一起放着,希望能有点作用吧。” 枯树高约十几米,树皮焦黑,早已被天雷劈的不成样子,但也能从粗大级长的枝桠中,依稀看见曾经亭亭华盖的模样。 枯树最底下存留几根老旧的红色长绸带,随风簌簌飘动,桑伶好奇走近捡了一根绸带细看,上面只书了“平安”二字。 “平安啊......” 已经看到了结局的桑伶不知道自己怎么心头沉甸甸的,就像是被重物压了一小块位置,酸酸涩涩的。 她想,粗心冷肺的傀儡,估计也会物伤其类吧。 枯树高耸,俯瞰荒村,这么多年,也不知少年是怎么承受的住。 谢寒舟负手站在原地,不去管桑伶的动作,提剑走动查看一圈。 一盏茶后,谢寒舟才回到枯树下,慢吐出一口气,摇头道: “这村子曾经遭遇过屠村,村民怨气极深,可是被化解引导过,并无大量魂魄盘踞,剩下的这些外乡人的阴气不足为惧,因此也未被附近宗门知晓。” 桑伶瞧见他回来,凑了过去,半是感慨半是惋惜道: “刚才那些头颅曾经是盗匪,假扮外乡人接近村子,桃花妖化成人告诉村民,村民却是不信他这个妖怪的话,转头就将盗匪放了。后来盗匪洗劫杀光全村,奸杀掳掠无恶不作,桃花妖就将盗匪杀掉,做成人头纸灯笼,让他们赎罪。尽管桃花妖一切所为都是为民除害,可天道还是降下天雷,将桃花妖劈成这个样子。” 谢寒舟点点头,这个过程他并无意外。 桑伶瞧他这幅风轻云淡的样子,忽然有些气不过,牙痒痒道: “他是山野精怪,在凡人和修士的眼中,就是妖邪,和为恶的这些头颅一般性质!当年村民不愿意信他,现在外乡人也不愿意信他!他昨日过来夜半敲门,估计也是想保护提醒我不被头颅欺骗迫害,让我离开此地。” 桑伶对着那片埋骨之地呸了一口,鄙夷道: “这些人在头颅的口中,知道桃花妖的身份不愿意信他,自然就被头颅吃掉血肉!哼,临死前他们肯定要后悔的吐血!” 谢寒舟淡淡打断道: “死者为大,不要妄言。” 桑伶还是有点气,牙齿故意磨的嘎吱嘎吱响,凑近到谢寒舟的旁边,磨的吵他。 谢寒舟听着耳边那嘎吱嘎吱声,看见她这精灵古怪的样子,嘴角隐约瞧起一点弧度,却是背了个身,不让她瞧见。 桑伶还以为谢寒舟被自己烦的不堪其扰,磨的更欢了。 一人躲,一人追,意气扬扬,画面美好。 忽然,少年踉跄着站了起来,身形黑瘦,面前衣衫上全是血渍,但他还是挺直了脊背,目光亮极,躬身一礼拜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