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周围一切。 他在原地愣了很久,低头看,身边的手下消失了,可能已经被沙漠吞噬殆尽了,但这几条人命不能使邢秋恩回心转意离开这里。 邢秋恩的目光停在沙丘上的建筑上,以为是海市蜃楼,他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去,沙丘上的神庙庄严神圣的屹立在那儿,在阳光的照耀下,真切又痴幻。 眼前出现淡淡的光,鼻腔开始涌入空气,白月沉睁开眼,怀里的女孩已经趋近透明,像一个透明的影子,随时都会消散。 他双手不受控的发抖,不敢站起来,更不敢呼喊她。 怀里的她是一片轻而薄的羽毛,如果有一阵风,她会跟随而走,白月沉只好无声的注视着邢瑛。 邢秋恩忽然跑过来,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我进不去那座神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邢秋恩满头大汗,无论他怎么跑,神庙都触不可及,甚至离他更远。 邢秋恩想不通这一切,明明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我没那么大本事,能与神对抗。”白月沉淡淡的回应。 顺着白月沉的视线看去,邢秋恩才恍然大悟,“我的女儿……这么变成这样了?”邢秋恩看着这一幕瞳孔放大,双腿也软了下去,跪了下来。 “你别装蒜了。你的眼里什么时候还有过邢瑛。” 白月沉哼笑,邢秋恩对上白月沉深不见底的瞳孔,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窥心了。没由来的心虚。 “你,你都……” “鱼刺金就在神庙里面,你进不去就等同于你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小子,我好声好气的问你,别不知好歹!”邢秋恩可惜刚才下手轻了没能再用点力把白月沉给捂死,“鱼刺金是被你给用了,对吧!” 白月沉瞥一眼神庙。 “是你向鱼刺金许愿,让自己复活,不然你怎么解释你刚才的举动!” 邢秋恩说的每一句话都充满愤怒,除了愤怒,他无能为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月沉继续道,“现如今,邢瑛走了,这片沙漠就你我两个人,毫无活路。” “你要是想拿我撒气,一枪崩了我吧。”白月沉说罢,带着一心求死的决心,闭了眼。 听完这话,邢瑛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倒了。 “咔哒”她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她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寻找出口,“白月沉,你快跑啊!你是不是疯了!” “好。那我如你所愿。”邢秋恩恶狠狠的用枪抵上白月沉的太阳穴。 邢瑛拼命的敲打着这个微亮的空间,打不穿,她就用椅子去砸,她每次用尽力气都被毫无保留的反弹回来,椅子被反弹回来的力道炸的稀烂,支离破碎的木头落在她身上,就像在宣告着她的无能为力…… 邢瑛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跪在那盏台灯旁,“求你。神,我求你,让白月沉离开这里吧。让我怎么做都行,哪怕……我和他永生不得相见。” “我的人生已经一塌糊涂了,我不想我爱的人,走上和我一样的路。” 台灯闪了闪,邢瑛抬眸。 “神女。你要为你的选择做出代价。”空中再次响起空灵悠长的声音。 “我不后悔,只要白月沉能活着离开这里,我愿意兑现我的承诺。” “你的什么承诺?” 邢瑛握紧拳头,深深呼吸,她从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