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入佛门入魔障了。”邢瑛淡淡翻个白眼,朝白月沉打量片刻,朝他伸出援手,带着他离开阵法。 白月沉一顿恍惚,邢瑛又变成了另一个她,不知怎的,他没有原先那般排斥这个邢瑛了。 和尚还在盯着他们,白月沉对这种目光十分反感,“我们走吧。” 邢瑛也不屑于这和尚多费口舌,她很累也很困,只想找张床躺着。 “慢着!”和尚跑到白月沉面前,张开手拦住他,“你这是在害我们啊,你越是放任她的存在,时而久之,这世界绝对会陷入巨大的灾难的。” 邢瑛多次朝和尚甩去眼刀,和尚硬着头皮道:“我想,你们是来寻找狜来的吧。” “你又打着什么算盘?”邢瑛正对身子,叉腰朝和尚说,“我告诉你,别不知好歹。给你台阶下你是不懂什么意思?” “你是想带她去狜来吧?”和尚急切地说,“那地方不能带她去,像她这种不知是阳间还是阴间的存在,不能去玷污那种地方。她可是一只执念强大的妖啊!” 邢瑛彻底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白月沉,扯着和尚的衣襟,“本来我还想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你倒好,嘴巴一张一合我就成了一个极其肮脏的存在了。” 白月沉闻言,些许疑惑地看着和尚,思量着邢瑛口中的‘本是同根生’是什么意思,下一刻邢瑛就连拖带拽的拎着和尚跑到桥边。 也不知邢瑛哪来的力气,居然能拖动一百来斤的男人,和尚费解的同时被邢瑛按着看着水中的倒影,他什么也看不到,水里除了少许的玫瑰花瓣和冰渣子以外,什么都没有。 “你自己看看,能找得到你自己吗?”邢瑛说完,和尚仿佛察觉道什么,挣脱开邢瑛,瞪大眼睛朝水里看。 “你说我是一个执念,你自己呢。”邢瑛低头,风扬起砖上的玫瑰花瓣,她心尖尖软了一点,“你从来没注意到,不知何时,你也变成了你口中要超度的对象。” 白月沉上前,静静呆在邢瑛身后。 他一直抑制着身体的不适,方才急着破阵,一时心急险先走火入魔了。不希望邢瑛见到他狼狈的模样,干脆背对她。邢瑛丝毫没注意到和尚的心态已然发生了变化。 “我不知你与你的她发生了什么,既然人已去,你也该解开心结去找她了。而不是成为一个执念,每年每月,锲而不舍地朝水里抛花瓣祭奠她。” “你有你要等待的她,我也有我的事要做。”邢瑛不想再继续说了,她没经历生死两隔,点到为止吧。 - “走。” 邢瑛喊白月沉,准备一起离开时,他俯身,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似的双手搭在桥梁上。 “白月沉,你……” “可是我的妻子怎么办?”和尚猛然抓住邢瑛,“如果我走了,我的梦儿谁还会记得她?!” 邢瑛视线颠倒,一瞬间天旋地转了好一会儿,她落入桥下,看到那个和尚张口说着什么,而后她浑身被水淹没。 “就让你,替我的梦儿交替吧。”和尚得意没多久,一道银白色的光闪过,紧接着和尚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来,一股热流争先恐后地从脖子缝隙涌出。 一刹那间,他既被这少年割喉了! 浑身被沉重冷冰冰的水压着,邢瑛无法抬起手臂往水面上游,她不知这水底有多深,只知道自己一直沉入水底,水面上的光越来越暗了。逃生反应做的最后一点氧气也要消失殆尽了,眼眶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