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与邢瑛有关?” “是救小姐结识的一位好友。奇怪的是,火扑灭了尸体却怎么也找不到。”侯官家诧异道,“北湘那地自古邪门,也不知小姐……” 林峯还瞧一眼侯管家,开口打断侯管家的思考:“安排车子,准备去一趟白府。” - 走进一道山沟里,邢瑛停住了脚步,她扶着一颗苍老干枯的大树,看向崖边。 盘旋于悬崖的浓雾如一滴墨水倒入白水里,飘渺似画,不一会儿,下起了微微的细雨。 白月沉撑起一把伞,邢瑛紧紧盯着这一幕雨景,她沉醉于淅淅沥沥的雨丝,感受头顶的树叶被雨水敲响。 听了片刻,邢瑛感慨又清醒:“我太喜欢这个世界了。以前我一直在忙碌于追逐自己的梦想,努力的完成自己的学业,没有时间停下来,静静地感受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白月沉说:“之后会有更多的世界。我都会陪着你,无论你想去何处。” 邢瑛垂哞,她无法回应他这句话。 其实,从容笙离开后,她就逐渐感知到自己的命运是怎样了。 容笙离开的第二天,邢瑛做了个梦,梦里出现了一个极其冷漠的自己,不断的告诫她,“别往前走,别去狜来。” 梦醒后,邢瑛清楚的感知到身体的变化,四肢变得冰凉,指尖总是突然的变透明。 她想,可能这一切都是该来的,心境已然变化了,她无力对抗这命运了。也不知日后的自己会变成何样,发生何事,只想享受此刻。 但唯有一点,使她不能顺其自然。 邢瑛转头,白月沉与她对视,眼中的温柔似乎要溢出来,他闭上眼,弯下头,邢瑛说:“我们继续赶路吧。” “抱歉。是我太顾着自己了。”察觉到邢瑛的情绪,白月沉连忙道歉,给她撑着伞生怕她沾上一滴雨,视她如命般的呵护。 邢瑛步子加快了些,她没办法回应他的吻,她怕死了,害怕她拥有的一切会忽然消失。 如果不去接受这一切,那么是否失去的时候不会痛苦? 白月沉还在反思刚才的举动,有那么一刻,他从邢瑛身上看出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情绪------悲鸣。 这一路过来白月沉没少在反思。 之前的那个吻,他认知到她不再是计划中的一颗棋子,她是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人。 “邢瑛,我们聊聊吧。” 雨势大了,好在山上有一处可以避雨的洞穴,二人在里头躲雨,白月沉从包袱里拿出围巾给她围上。 “你想聊什么?”邢瑛顺势靠在他肩上,他像太阳一般的暖和。 “我想和你聊很多。” 他爱的音乐,他的一切,从小到大的喜厌,他想将从小至大的一切经历都毫无保留的告诉她。但现在他想聊的是,“狜来,我不打算去了。我要违背他们。” 不是想,是要。 他已经看清了他们的目的。 “但是我要去。”邢瑛态度坚定,“也许只有去了那里,我才会解惑。到底何为神女,赋予我的这一身份最终有何用途。狜来,我是非去不可的。” “月沉,我知道你肯定也会陪我去。”邢瑛对他深感歉意,“我……想必你做出这个决定是经过很久的煎熬的。” 邢瑛不再说了,她无法说出想法,脸蛋被他揉了揉,她听到他淡淡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