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每每午夜醒来,身侧都空落落的,如同心头被剜了一块,极疼,极恨。 再与妻子相见,妻子像变了个人,对他厌弃无比。 此账不算,此恨难平。 不怒不恼的柳璟发作起来的样子,元嘉并不想见识,她连退几步,悚然地意识到,柳璟也许已经知晓了那个人,只是寻个由头而已。 元嘉冷静道,“与他无关,是我自己要走,这笔账你何不算到我的头上?” “我自然知道是你要走。” 柳璟没什么情绪的眸子瞥过来,见元嘉额角汗珠又出来了,两指又解开了系好的衣领,走向元嘉,将元嘉的脑袋贴过来。 “但你是我的妻子,我总不能剜了你的双眼,断了你的双腿,让你活不活,死不死的?” 元嘉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