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洵看着岳筝略带惆怅的脸,他明白,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懂这种滋味,自己的经历与他们相比,简直是不值一谈。 岳筝见贺洵听的认真,直接坐在一旁的座椅上,两人相对而视,自己的声音也听的一清二楚。 “村长家的大儿子今天二十有八,家里只有他一个读书,多少冬尽春来,却只有一童生名头,可是啊,这书一旦开始读了,那就会读到底,总要出人头地才能对得起一家老小。” 岳筝缓缓的说着村长家里的情况,说到这顿了顿有些不安的看着贺洵:“我私自许给人家荣华富贵,你不会不许吧?” 贺洵摇摇头:“不会的,只是我也没什么本事,没什么大的官职,等事情结束便给他一家荣华,至于他儿子,若是不嫌我便将他推荐给父亲。” “嗯,军中虽苦,但是立功的机会还是多的。”岳筝也应道。 “不过......”贺洵想的比较多,他接着说:“不过,人家若是想走仕途,我们也可将他接入京中。给他最好的。” “嗯。”岳筝点头同意。 不过话说回来岳筝在心中重复贺洵的话,带着疑问道:“单独送他进京?” 贺洵笑了,摇摇头:“筝儿,父亲如果真的赶过来,咱们不惊动京里就把吴文友按住,你觉得为夫会不会加官进爵?” 想到这贺洵又补充了一句:“贩卖私盐可是重罪!” 岳筝的表情有些许不自然,一是这边还有一堆烂摊子没处理,二十她也不想回去再见到岳家女子,但看着贺洵带着兴奋的表情,岳筝还是勉强点点头。 贺洵见到岳筝脸上的迟疑,他也不是个傻的,自己还藏着事没跟筝儿说呢。 要是回了京,岳家自己肯定是要调查个清楚,可是照这个情况,岳家绝对和这事有说不尽道不明的关系。 想到这,贺洵不禁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如何跟岳筝表明,两人各有各的心事,一时之间,也没有人继续再搭话。 最后还是岳筝觉得不舒服,她站起身来透过窗户往外瞧,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直发愁。 按道理,父亲应该快到了才是。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一想到此处,岳筝就不自觉的心焦,回神看看那个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傻子,岳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缘认命吧,不行就同贺洵说的一样,闯出去。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贺洵,这个人眼珠子就没从自己身上移下来过,脸上笑的和蠢蛋一样。岳筝很想开口叫贺洵把笑容收了,这样脸还好看一些,可看着正在开心的人,还是想着算了。 于是岳筝选择躺倒床上,将鞋子一拖,背过身去,还是谁也不看谁的好。 “昨日我一夜未睡,我先休息一会儿。”岳筝说。 贺洵嗯嗯两声,乖巧的很,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也不气,只觉得筝儿是害羞了,伸手将凳子拿起来,就这么坐在岳筝后面,双手托腮,一个装睡,一个在后面安静的看着。 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知不觉岳筝就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是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的,勉强挣开眼睛,就见贺洵正站在门口,背对着自己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 “怎么了?”岳筝开口问着。 贺洵回头看过来,见岳筝醒了这才和外面的人说了两句,将房门关好。 岳筝已经坐起身来,先低头整理自己凌乱的外衣,直到将自己收拾好了才抬头,这才发现贺洵已经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