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送墨过来,想到这贺洵问了一句:“阿娘给的?还是思予送来的?” 弯着腰的岳筝摇摇头,她是后来学会的写字,动作没有那么标准。 因为手劲大,下笔的力度也大,手就会很累,岳筝总是习惯性的将腰弯下去来控制自己的手劲。 其实自己会读书识字了,小时候那股执念好像消散了一样。 贺洵看着她摇头,研墨的手一顿:“那是谁给的?” “魏夫子啊。”岳筝不以为然又加了一句:“应是送给学生的礼物,思予也有。” ...... 贺洵望着手里的墨,有种想给人砸了的冲动,但听着贺思予也有勉强没乱说话。 他可不想扰了和娘子的闲情雅致,想到这贺洵的手上用的力气更大了,像是要一次性将这墨给磨没了似的。 “你轻点。”岳筝轻拍了贺洵的手背一下,正好打在贺洵被咬上的手背上,贺洵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带着示弱的声音开口:“筝儿,你要谋杀亲夫吗?” “我瞧瞧。”岳筝放下手里的笔,转身端详起贺洵的手,关切的问道:“可找大夫看过了?药膏涂了吗?” 贺洵低头看着岳筝关切自己的模样,高兴啊,嘴上还哎呦哎呦的叫着,这人再离自己进一点点就能抱在自己怀里了。 看着两人之间间隔的距离,贺洵像是打了胜仗一般。 “你!”岳筝本来听着贺洵叫的惨,心里还有些担心,但一抬头看着这人的笑模样,转身踩了他一脚。 也懒得管他,将纸收进信封里,岳筝递给贺洵:“明日帮我找镖局带出去。” “行,包在我身上。”贺洵将信纸拿过来放进怀里大包大揽,筝儿今天踩的这一脚一点都不疼,她心里肯定是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