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辈子的画面浮现在贺洵的眼前,只能令人心痛难耐。 岳筝被他的语气吓得一怔,只觉得这人是不是太过了些。但这人明显是真情实感,岳筝能感受出来。便也不知道再接什么话,索性闭了嘴。 贺家祖母见小两口亲密,面上掩饰不住的喜色,对着自家儿媳点点头示意她也看。 徐妤初望过去看着那两个孩子。她知道这两人最后会和离,可也是舍不得,自家儿子明明是动了心的,别人看不出,她是个做娘的怎会看不出。 只希望自己儿子能好好的,将筝儿留下来。 贺家祖母收起脸上的喜色,伸手一拍桌子对着贺洵说道:“洵儿,这赵婆子我同你母亲已经处置过她了,可她怎么说也是养你的乳母。我和你母亲决定,她的生死还是由你来处置的好。” “多谢祖母,母亲。”贺洵先是扶着岳筝将人稳妥的安置在椅子上,这才回头对着祖母作揖。做完这些他便回头看着赵嬷嬷:“来人,去将赵嬷嬷的卖身契取来。” 赵婆子彻底慌了神,怎么回事啊! 明明小主子厌烦这村婆娘还来不,她明明听见主子在大婚之夜大发雷霆。怎么,怎么会如此恩爱,要是这样,给她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欺负人啊。 赵婆子挣扎起来,边哭边喊:“小侯爷,您从小就是奴婢跟在身边,从吃穿用度到出门在外,那样都是婆子我亲力亲为啊!小侯爷,您可要念念旧情啊,不要讲老婆子发买了啊!老婆子我身子骨老了,经不住折腾了。这回是我想岔了,是我想要越俎代庖,是婆子我黑了心肝对不起小夫人......” 贺洵那里会不知。 他从小母亲便在宫中,只有那为数不多的宫宴会短暂的见上一面。父亲又征战在外,只有赵婆子陪他渡过艰难孤寂的每一天。他心中怎么会没有感情。可是这婆子千不该万不该不敢仗势欺人,不该单单欺负筝儿...... 贺洵闭了闭眼,身边的平安将拿来的卖身契整齐的放在主子手里。 贺洵再次睁开眼,回头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岳筝,伸手将手里的卖身契撕个稀碎。 赵婆子呆呆的望着掉下来的纸屑,不安的咽着口水,说实话她是真的后悔了,她对小世子也是真情实意付出过情感的。 “赵嬷嬷,我最后的在尊重你喊你一声嬷嬷,你千不该万不该趁我不再时欺负我妻,但我念及你的恩情。今日便将你的卖身契作罢,将你逐出府去,以后你生老病死都与侯府无关。”贺洵说罢,摆手示意身后的婆子放开人。 “她的东西原封不动的给她,叫她走吧。”贺洵的声音里带着疲倦,赵婆子一走,关于小时候的贺洵,也都成为了过眼云烟,全都消失不见了。 岳筝看着贺洵,眉间微皱,这人站在那里,明明一屋子都是人,却显得这人格外孤单。 赵婆子的双臂被松开,只见她哆哆嗦嗦的双手将地上的纸屑一点点的捡起来,小心的塞进自己的怀里。双臂扶地,颤巍巍磕了几个头。 “老奴这次分别怕是以后再也看不见小主子,给您磕几个头。” “一祝主子,身体康健,福如东海,平安顺遂。” “二叩主子不杀不卖之恩。” “三拜主子与岳家娘子,恩爱两相守,白头永相扶。” 这个府里除了贺洵的亲娘,最了解他的就是赵嬷嬷,贺洵双手紧握,不敢去回头看那狼狈的婆子。 只见赵婆子哽咽的站起身,踉跄着走到岳筝身前缓缓的跪了下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