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何要赔。”岳筝直起腰来,目不斜视的看着岳老夫人。 老夫人似是没想到岳筝会有胆反驳,下意识脱口:“什么?” 岳筝也是好脾气,不急不躁的又重复了一次:“祖母,孙女为何要赔?” “糊涂东西,你的教养被丢进狗肚子里了?你的夫君烧了你娘家的铺子,我看不仅要赔,还要十倍的赔!”老太太十分不高兴,被孙辈顶撞还是头一次。 岳筝眨着大眼睛望着老夫人,突然笑出声来,她环顾了一圈周围的人,用帕子挡住自己翘起的唇角:“祖母,您想让我赔多少呢?” 老太太听她这样问,脸色才好了一些,她回头瞧了一眼赵氏挑挑眉,赵氏就懂了意思,接上了婆母的话。 “筝儿,袁楼是我们岳家挣钱的营生,如今一把火烧去了几个月的生意,再加上建楼开业需要的银两,还有工人的银两......”赵氏越说越精,精细的似乎要将每一个桌椅板凳都要重新再算一遍钱。 岳筝含笑,赵氏每说一项她都跟着点点头。 赵氏见她不断点头,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给了岳筝一个数。 “筝儿,大伯娘也将零头给抹了去,一共两千两黄金。” 岳筝继续点点头,端着筷子吃着饭,杜氏听的直皱眉,带着求助似的眼神望向自己的丈夫。 岳骋鸣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冲动,杜氏话咽下去,回头踌躇的看着岳筝。只见后者吃的认真,一副与她没关系的样子。 两千两黄金,和天上下钱有什么区别。 杜氏当然紧张,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生怕筝儿给了钱,以后在侯府的日子会更加艰难。只能偷偷在桌下去捏岳筝的衣角。 赵氏看着如同小鸡啄米般的岳筝,心里舒坦,等两千两到手,留一些给茹儿用。 自岳筝出嫁的那天,岳家就放出去了口风,出嫁的是二房小女,有意无意的透露着,小女儿是因为爱慕贺洵,才抢了大小姐的亲。 话里话外,都是贺洵与岳筝不清白,没办法,岳府想要自圆其说当好人,这脏水就要往别人身上泼去。 岳茹,岳清清,岳筝,其实年纪相差无意,无非是岳茹比她们早了几天,如今岳家大房在朝上混的风生水起,岳家大姑娘的亲事便备受世人关怀,岳家大房自然要给女儿造势。 只是她们这种损人利己的行为,岳筝不喜欢。 “筝儿,你是给银票还是白银。”赵氏问。 岳筝摇摇头。 “黄金的话我直接和你去钱庄。”赵氏见她摇头,好脾气的又补了一句。 岳筝接着摇头,张嘴吐出嘴里的鸡骨头,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一脸天真的望着赵氏:“大伯娘,你说的这三个东西,我都没有啊。” “你耍我玩呢?”赵氏一怔,在听清楚话后,下巴往上仰起,眉尾也随着说话的动作往上挑着。 “没有啊,不如伯娘等我相公回来,直接问我相公讨要如何。”岳筝一脸真诚。 赵氏又想起那天贺洵的混账样子,竟敢当着人的面点火。偏偏大房还不敢张扬,本来赵氏就憋着气,见这人油盐不进的样子,剜了岳筝一眼开口:“二房教女无方,还请婆母给我们大房一个公道!” 老太太刚想点头准备给老二家施压,既然将人都请了来了,今天钱是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却被岳筝的声音打断。 “大伯娘这是准备作甚,是欺负我一个不成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