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瞧见血淋淋的凶器摆在眼前,霎时激动起来。 “杀人犯的土匪头子,还能高坐堂上!她还有什么脸面担将军之名。” “啧啧,只怕这女土匪手上的人命,更是数不胜数。” “这不能吧,瞧她长得柔弱的很…” “你懂什么,人不可貌相。” 高堂上廖明见外头吵囔起来,轻拍惊堂木道,“堂下肃静!” 挥手叫来文吏,“方才堂上所诉案件卷宗,让余氏画押。” 他说罢眼神冷漠地望向小六几人,话语沉沉道,“尔等在天子脚下,入室劫财,夺人性命!如今证据确凿,可认罪?” 小六几人啐道,“哼!老子没干过!认罪,除非我死!” 廖明冷哼一声,伸手抽出判令往堂下一丢,“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刑!” 话未说完,水玲珑抬手打断,满脸疑惑道,“廖大人,这还未问清楚,怎的就要定案了?” “本将还有几处不明呢...” 她脸上笑盈盈的,眼眸却幽深无光。 “抬上来!”,她说着站起身来,朝阿大点点头。 阿大虎目瞪起,将胸膛一挺,迈步上前推开衙役,就要朝着后衙去。 廖明不知她要做什么,当即喝问,“公堂之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两旁的衙门手持杀威棒,将她们围拢。 水玲珑浑不在意,朝衙门口招招手,随即冲进来二三十个弟兄,“大当家!” 个个义愤填膺,凶煞的很,外头瞧热闹的百姓更是哄闹起来。 水玲珑道,“阿大,带人去把人抬上来。” 弟兄们护着阿大直接往后衙冲,不过片刻,几人抬着两具尸身摆上了堂。 水玲珑上前将白布掀开,两具尸体皆显露出来,人群一阵惊呼。 她抬眼看向廖明,指着男子脖颈伤口道,“廖大人,这些伤口,不可能是他人所为。难道如此明显的破绽,衙门的仵作看不出来吗?” 廖明听罢重重哼一声,“你懂什么,为了给你手下之人脱罪,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水玲珑挑眉,面向衙门口众百姓道,“这里想必有不少人,杀过猪羊鸡鸭。” 她向众人解释了他人造成的伤痕,与此男子脖颈上伤口之间的区别,条理分明,令人不由信服。 “大伙瞧瞧他脖颈刀口旁,与主刀口平行,且非连续性的切口。这些割伤只在表面,伤痕短小。” 她神色自信,话语坚定,“试想下,什么情况下会造成这种割伤?” 她又站身来走到放凶器的托盘上,拿起两柄兵器,猛然挥向一名衙役。 那衙役惊得双手抱头,外头百姓也是一阵惊呼,这女土匪莫不是要当堂杀人不成! 却听她道,“正常人若有人挥刀砍向你,第一反应是躲避,抵抗。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位男子与他的母亲,手上或手臂都没有抵抗的伤痕。” “且他脖子上的伤口,从左至右,深且切口小,不是匕首与刀所伤。” 她说着又将其中原有细细分说,外头百姓细听之下也觉有理。 按这女土匪的说法,难道这案子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她说罢眯眼,看向廖明,“廖大人,我说的可对?” 廖明不语,她接着语出惊人道,“所以,此人并非被他人所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