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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3)

算秘密。您时常来探望老奴,也已不是秘密。您在必经之地听到这样的谣言,自是有心之人要您听到的。”

“还望皇上谨记先皇临终之言,做仁君……”

“做仁君?像朕父皇那样的仁君,被结拜兄弟的逆臣觊觎发妻,还要宽仁以待是吗!”

“皇上——”

“朕要你告诉朕,我母后是不是与温立璋有过苟且,温夏是不是我母后所生,是不是?”

云桂不住摆手,眼泪纵横地摇头。

戚延双眼猩红,眸中弑杀狠戾毫无遮掩:“回答朕。你该知道欺君的后果,别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门口忽然闯进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喊着“义父”,是云桂收养的义子。他本是无根之人,只图后半生有个儿子养老送终。收养这孩子时,还请示过戚延,得到了允许。

云展自然认得戚延,正想跪下请安,却害怕极了他此刻暴戾嗜血模样,恰被吉祥赶来领走。

戚延冷喝:“回答朕,不然朕连这孩子都不放过!”

云桂将额头触到地面,深深陷在帝王威压的阴影中。

烛光明明灭灭,屋中暗得恍若暴雨倾轧。

云桂颤声道:“那就请皇上处死老奴吧,老奴只希望皇上不要辜负先皇临终之言,先皇不仅希望您是仁君,还希望您敬爱太后。太后是先皇一生所爱。”

戚延命令云桂抬头,猩红长眸紧盯他问:“是父皇不许你透露的,对吗?”

泪水布满云桂沧桑的脸。

他依旧不言不语。

戚延在这张脸上看到了默认,看到了岁月封存的那些秘密。

他痛苦地阖上双眸。

再起身,他已绝然踏出房门。

云桂仍久久跪在原地,直到云展进来搀扶他:“义父,皇上生气了吗?刚才皇上好凶的模样,展儿都吓哭了。”

云桂摸摸孩子脸上的泪痕,无力笑了笑。

普天之下,他们都说皇帝暴戾冷情。

可云桂想,那些暴戾只是掩住了皇上良纯的心性。他们的皇上,总是说着最狠的话,却未见做了那样的狠事。

深夜的皇城,风雨如晦。

狂风倾轧满宫树木,雨点淅沥敲下,大雨终于撕破了这原本的静夜。

玄衫身影迈入长乐宫,在宫人尚未通传时已大步闯入寝宫。

太后正盥洗完毕,睨着来势汹汹的戚延,年轻的帝王挺拔卓立,身上有先皇丰神俊逸的影子,模样更甚先皇,可气度却与贤主全然不及。

太后擦净手上水渍,长巾放回宫人手中,对这样的状态已见怪不怪,挥手屏退了宫人,只留下许嬷。

许嬷朝戚延请安后道:“天色已晚,皇上为何这般擅闯太后寝宫?”

戚延一言未发,只是被诸般情绪渲染的眼眶猩红压抑,目不转睛地望着太后。

太后冷声不悦:“有事说事。”

“你对待温夏也是这般口吻?”戚延猩红的眼紧望她。

太后沉吸口气,已知戚延又在发疯。

她并未再置会戚延,张口唤许嬷熄灯就寝。

戚延却道:“朕叫了个人,母后看一看。”

吉祥领进一个五十多岁的粗衣老妇人,是傍晚在云宅巷外,顺着那些稚子的歌谣所查追踪到的。

老妇哆哆嗦嗦,惶恐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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