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女儿心思,但顾岁晴不在乎。 不在乎舒娘,也不在乎这些贵女,顾岁晴脊背笔直,微点了点头,从她们跟前走过,空气中飘过淡淡香熏味道。 “殿下,不是那条路。”荀谷卿强笑道:“这条路往前一段便有男子经过了,儒经堂的学生也会从那里过的。” 顾岁晴转过头应了声,示意自己听到了,脚下步子依然往那边去,贵女们的窃窃私语被顾岁晴落在身后。 有人问道:“衡山殿下,这是怎么了。” 怎么今日,衡山公主竟这般的……贵女竟一时找不出词来形容,公主位重没错,但衡山不过一个半路公主,从来唯唯诺诺。 漠然又高傲,倒有几分像高高在上的皇后,让人感觉像是吃了苍蝇般难受。 “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一草包。” “我就说她之前是装的,你看,落水闹了这么一场,可不就逞起来了么,乐舒,你再这般好性子,可不得被这种人骑到头上去。” “不过一个私生子,摆什么公主的款,我们乐舒这样的品貌性子,才是天家风范。”荀谷卿道。 舒娘脸上笑容很淡,声音轻飘飘的:“你们不要这么说啦,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前一阵落了水,母后忧心她没了人照顾,准备让她搬去坤宁宫。” “说不定再过一阵子,她便是我的嫡亲姐姐啦。”舒娘亲昵地点了点荀谷卿的额头,咬重了嫡亲二字。 荀谷卿急忙接道:“怪不得她今日敢这般作态,皇后娘娘一片慈心,乐舒又从来是个好性子,怕只怕,这位衡山公主不识恩,生生辜负了皇后娘娘和乐舒殿下。” “皇后娘娘还是太好心了。” “怪不得她今日这么嚣张,不就是借皇后娘娘的的势,乐舒可是娘娘亲女,启是她能比的?”贵女们像是恍然大悟,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舒娘等到大家都说得差不多,终于开口道:“好啦,我们也进去吧。” 这边顾岁晴慢慢地转着,终于远远看见一人,苍厥相较大俞,血统上要更熊壮一些,那人裹着一身不伦不类的长衫,转过关来,蓝灰色的眼睛如同苍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