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段邃看着她。 “说三道四,那个问题。”陆斯陶说。 攥在她手腕上的手指微微收紧,他目光很静:“相似的问题,你问过我,我也回答过。” 陆斯陶怔了几秒,恍然想起来,他们好像是聊过类似话题,在梁骆白堂妹的成人礼宴会上。 他拉她出宴会厅,将她抵在一面篱笆墙后,她问过,和她在一起要承受很多误解和流言蜚语,他害怕了吗。 他说,没有。 那时,她只当他是逢场作戏,他说的话,自己并没有听进心里去。 那天在山林里,段邃也说过,从来没有骗过她。以前她当作逢场作戏的事情,他都是认真的,他一直是认真和在她恋爱。 陆斯陶忽然想起在篱笆墙后接下来发生的事,他亲了她,亲得热烈又汹涌,在昏暗夜色中,辗转反复,把她的口红亲花了,腿也亲软了。 陆斯陶不由得看了眼他的嘴唇。 “怎么了?”段邃的目光落在她通红的耳朵上,轻声问。 陆斯陶面不改色说:“没事。” 段邃定定看了她片刻,才收回视线。 - 段邃的房间早已经收拾好了,徐铎把包裹放进去,便识趣的出去了,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陆斯陶还是第一次从正门进他的房间,突然有点不习惯。 她站在门后扫视整个房间,乍一看,和以前他住在这里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但仔细看,还是少了些东西。 比如她送的盲盒小娃娃。 段邃抬手轻推她的后背,将她带到椅子前坐下,自己起身去铺床。 陆斯陶站起身:“你的身体可以吗?要不要我帮忙?”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太会做这种事,又改口,“让阿姨来帮你弄?” 段邃回头看她一眼,忽地笑了:“我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陆斯陶慢吞吞“哦”了声。 他在忙碌,陆斯陶待着无聊,见窗帘关着,便去把窗帘拉开,又推开一半落地窗通风。 风吹来小庭院的草木香,陆斯陶轻吸一口气,一转身,看见桌台,她脑海里忽然冒出有一晚他把她抱坐在桌台上,拉着她的手摸自己身体的画面。 后来,他把她按在那张桌台上亲。 陆斯陶小幅度地甩了甩脑袋,回到椅子上坐着,一抬眸,看见洗手间的门,脑海里忽然又飘出,他把她压在洗手间门后动情亲吻的画面。 陆斯陶撇开视线,看向他。 床单已经铺好了。 她的脑海里不由得出现他在这张床上,以一种虔诚臣服的姿态俯首于她身下亲吻的画面。 一股热气从脖颈窜了上来,直烧得她脸颊发烫。 这个房间,回忆还真是多。 段邃铺好床单,一回头,就看见她小脸红得像桃子,眼神微微闪躲着,一会儿看看落地窗,一会儿看看桌台,一会儿又看看洗手间。 然后再转头看向他,视线往他身边的床上一滑,又瞬间收回,强装镇定地望着他,问:“弄好了?” “嗯。”段邃也想起什么,他心念动了动,轻碾着指间的薄茧,喉结滑动了一下。 “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我走了。”陆斯陶一本正经的说了句,起身想从落地窗溜走。 段邃伸手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