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他段队的意思,忙朝队员们使眼色,大家也正为他们老大刚才的眼神后背发毛,一看老熊的眼色,纷纷呵笑着跟老爹出了病房。 老爹出去前,看了眼向恬,笑说:“向丫头,我们正好顺路,送你一程?也省的你打车了。” 向恬顿了一下,大家明显是想给段邃和陆斯陶留单独相处的空间,她也不好非赖在这里,便笑笑,跟着出来了。 门被他们贴心的带上,病房里一霎安静了下来。 陆斯陶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伸手拨弄了下向日葵的花瓣,轻声说:“你刚才凶他们做什么?” 段邃轻笑了下,看着她:“我有吗?” “你有。”陆斯陶抬眸看他,“你刚才的眼神,凶巴巴的,像在警告人。” 段邃还是笑看着她:“是么。” 陆斯陶歪着脑袋,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他又笑,没再说什么,转而问她:“刚才怎么不进来?” “看你们聊得开心,不想打断你们。”陆斯陶说。 “最近工作忙吗?”他忽然问。 陆斯陶说:“还好。” “有心事?”他又问。 陆斯陶仰头冲他笑了笑:“没啊。” 段邃默了默,轻点一下头。 病房里没有空花瓶了,陆斯陶让尤永去买了新的,花束拆开后便没动,暂时放在了桌上。 陆斯陶忽然想起向恬接花时的样子,她随口问:“你和向恬认识很久了吗?” 段邃想了想:“向宇还在的时候,见过几次,大概五六年了。” “五六年……很久了。”陆斯陶轻声喃喃,“五六年前,她才刚成年吧,你也很年轻,这么早就认识,感情好也正常……” “斯陶。”他忽然喊了声她的名字。 陆斯陶抬眸,正对上他的眼睛。 他眼瞳清黑,眼底似藏着笑意,就这么看着她,看得人有点无所适从。 “……” 陆斯陶忍不住眨了下眼闪躲。 她听见他轻声说:“怎么了?” 陆斯陶轻撇开视线:“什么怎么了,说一下不行吗?” “行。”他忽地笑了,顿了一顿,低声说,“她只是我战友的妹妹。” 陆斯陶装作不懂的样子,平静地说:“我知道她是你战友的妹妹。” 她又转头用手指去拨花瓣玩,一脸没放在心上的模样,段邃想笑:“我和她哥是战友,和她不是,也没有什么感情。” “和她认识也不算久。”他又说。 五六年还不久,那多久才算久? 他还有认识更久的女孩子? 陆斯陶不想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她不小心揪掉一瓣花瓣,顺手捏在指间揉,随口问:“刚才来看你的同事,都是你以前的队友吗?” 段邃目光在她手里的花瓣上停留几秒,抬眸看她:“不全是中队上的,但都是战友。” 陆斯陶轻轻点了点头:“我看过锋卫的资料,创立时间好像不短。” 段邃伸手把她手里快揉烂的花瓣拿掉,低声说:“嗯,几年前,老爹和一批战友退伍,创立的锋卫。” 那时候,老爹和那些战友一样,没有转业,一起面临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迷茫,段邃建议他,既然有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