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羽翼透明而晶莹,轮廓全都镀上了一层光。 阳光与雏菊的香味里,蝴蝶遁入昭然的烈日。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顾烨星是被电话叫醒的。 她陷入沙发,从漩涡里伸出一只手,四处摸索,都没找到。 无奈之下,顾烨星只好爬起来。 铃声叮叮叮地响个不停,声音闷闷的,但又很近。 顾烨星躬下身子,从沙发缝隙里摸出手机。 是“。”。 顾烨星的困意一下全飞了。 半眯的眼睛一瞬放大,她坐直了身子,长长的脖颈勾出一丝优美如天鹅般的弧度,顾烨星掐着嗓子清清喉咙,等到声音清楚了些才接起。 “喂。” 对面懒洋洋道:“怎么半天才接。” “睡过头了。”顾烨星敲敲闷闷的脑袋。 “哦,那你把我的外套送过来吧。” “现在么?”顾烨星看了看电视上的挂钟。 下午六点多了,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那头传来一声不冷不淡的嗯。 顾烨星跳下沙发,洁白的脚触碰木质地板,意外的有些冰凉。 她条件反射似的蜷缩脚趾,像含苞的荼蘼,细长的花瓣由外到内地卷曲着。 肉肉临走前把她的衣物都收洗了,包括那件针织衫。 顾烨星拐进浴室,腿蹬着机箱,歪过脑袋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双手一用力,拔开了洗衣机。 她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纪满似乎听清了这边的动静,“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烨星摸摸针织衫,针线干燥,还透着些淡淡的龙井茶香。 还好干了。 她尝试着站起来,但刚刚那一摔扭到了腰,脚下像踩了肥皂水似的,起都起不来。 顾烨星扶着腰,表情颇为狼狈,“你的衣服洗好了,我去哪儿找你?” “猫咪公园。” 顾烨星哦了声,对面挂断电话。 纪满所说的猫咪公园离她家不远,地图上显示300米,实际一导航就变成了800米。 算了,这几步她还是走得动的。 顾烨星把衣服塞进包里,收拾了下,本来打算就素颜的。 看看镜子里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有起色,便补了点红豆色。 只有一点口红似乎又太单调了,那人嘴坏,估计要说她天天血盆大口的。 顾烨星又补了点底妆和眼影。 最后做成了全妆。 时间快要来不及,顾烨星拿过衣帽架上的帽子匆匆出门。 她带着顶海蓝色的鸭舌帽和kko的口罩,帽檐压得低低的,遮去大半五官。 身上穿得也很夏天,单单一件粉色吊带和浅色牛仔短裤,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无遗,身上该有肉的地方自然凸立,不该的地方一丝多余的都没有,纯洁中略带些狡黠。下半身一双长腿也格外吸睛,盛放在炎炎的夏夜,颇像消暑的老北京冰棍。 走进人群,她莫名的显得有些异类。 不管男女老少,都会或多或少地往她这边投来视线。 顾烨星还在大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