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意了。 何况身处于冷兵器时代,战场的惨烈程度,或许要十倍、百倍于我对于战争最恐怖,最暴力的想象。我是见惯了木乃伊,可那些早就枯朽风化的先人遗体,又岂有战场上血液刚刚凝固的残肢断臂来得震慑。 “你怎么会想上战场?”图特摩斯不解且不赞成地说道:“就算你同我提出来,我也不会答应的,朱里。战场上刀枪无眼,你现在能够被实物碰触到,我不敢让你去冒那个险。” 说道最后,图特摩斯的语气变得越来越认真,若是只听声音而不看脸孔,或许旁人会以为他才是我们之间更加年长的那一个。 我讪笑两声,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未成年人担心生命安全的一天,最终找补似的说道:“所以我这不是没和你提过吗。” “你提了我也不会答应的。”我的话音才落,图特摩斯又再次强调了一遍,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仿徨,还透着些不容置疑。 “知道了,知道了,还好我胆子小不给你惹麻烦。”我害怕再听他唠叨,急忙拿话堵他。“不早了,快点睡吧,你明天还要早起呢。” 然而我没想到,在晚上躲过的唠叨,在第二天却避无可避。 第二天天还未亮,正是一个人睡眠最沉的时候,我正做着在图特摩斯的陵墓里开启那扇密室大门的美梦,却忽然被人摇醒了过来。彼时那扇大门正在我的眼前缓缓的被从里面打开,陈列其中的陪葬品即将在我的面前揭开它神秘的面纱,正在这紧要的关头,却就这样惊醒了过来。 我登时大怒,真是岂有此理!在现实世界里不让我一睹密室的真容也就罢了,怎么在梦里也没能得逞!我怒视着罪魁祸首,正穿着一身铠甲的图特摩斯。即便此时我正怒火中烧,但也还是被这样英气逼人的图特摩斯惊艳地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但因为美人暂时丧失的语言功能很快就被我早起的怒火找了回来,我语气颇为恶劣地质问道:“你干什么呢图特摩斯!一大早地不让人睡觉!”我一边揉了揉惺忪地睡眼,一边不情不愿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马上就要带领着大军奔赴前线了,想在走之前和你告个别。”图特摩斯此时的语气了透着无限地委屈,而他的话语则让我立时清醒过来。我终于想了起来,今天是图特摩斯第一次上战场的日子。 “啊,真不好意思,我睡迷糊了。”我有些不太好思地挠了挠头,但困意却也并未完全消退,虽然坐了起来,但也依旧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我发现这段时间以来这种闲适的生活,已经将我养的越发懒散了。 “朱里,我在外头的书房里摆了一尊塞赫美特女神的雕像,我告诉要塞里的女奴,我在房中供奉了女神,要她们每日都记得在雕像之前摆放丰盛的食物,到时候你就吃她们每日奉上的饭食就好了。”图特摩斯接着又神情认真地叮嘱了我一些留守在要塞中的事宜,不要到处乱跑,就呆在屋子里、那些女奴每天的下午才会来打扫卫生,不会打扰了我睡懒觉,但也要小心不要被她们发现了异样…… 絮絮叨叨说起来就一副没完没了的架势。昨晚的那种异样又袭上了我的心头,我盯着漂亮的脸蛋图特摩斯,直到他闭上了嘴巴,红着脸看着我。 “你这样盯着我干什么?”图特摩斯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在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唠叨完,你这样子可不像是我的小辈,反而像是我的长辈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图特摩斯被我说的一怔,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唠叨地有些过了头,我听到他用有些含糊不清地声音嘟囔道:“我这不是担心你,担心你这几天在堡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