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反映了一瞬，又急急地问：“她怎么样了？” “她好好的，不过脚程比我慢一些。”江水沉抬头思索一下，又道：“这个时辰也应当到家了。” 说话间隙，江水沉将内里的裙衫穿好，撇了喜服的黑腰带，仍旧系了自己那条银质腰带。这银腰带是特别打制的，内里中空，恰好能嵌进她的软剑。 月瑶放下心来，安静了一会，可转念一想又满脸担忧：“江姑娘……” 江水沉烦不胜烦：“别劝了。我不去当祭品难道你去？你不想和情郎双宿双飞了？” 这话本是要打消月瑶婆婆妈妈的劲头。谁知道这姑娘竟双目一凛，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凄凉表情：“江姑娘，若我的幸福是你用死换来的，那我宁可死的是我自己。” 江水沉喜服已经换好了，听了这话既是感动，又是好笑。她把自己的铃铛从旧衣服上解下来，塞了一团棉花揣进怀里，一切准备妥当后，才道：“谁都不用死。” 江水沉有一副好嗓子，只要她不急冲冲地说话，就总是柔声细语的，给人一种微风拂面的感觉。 此时月瑶也有这种感觉，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矛盾、无力感。月瑶劝了那么多，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江水沉拎着大红色喜服的下摆，欢欢喜喜地出了屋，往江边祭台的方向走，走前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等我回来。” 月瑶使劲摇头，急得眼泪直冒，跟在江水沉后面还要追，一出屋子却被醒后找过来的叙述拽走了。 江水沉回头看一眼，放下心来。 来到祭台处，周围已聚满了村民。台子上放了一张大大的桌子，桌上猪牛肥羊、鸡鸭鱼肉、鲜花瓜果应有尽有。 江水沉看了一眼，突发奇想：这是不是还少杯酒？ 刚想完，就见老村长拿着一壶酒慢悠悠挪了过来：“江姑娘，就请你为河神斟三杯酒吧。” 村长说完，错开身，露出后面一个半大的男孩子，十二三岁的样子，眼珠子轱辘轱辘转个不停，他手上端着托盘，里面有一壶酒、三个酒杯，通体银色，雕着祥云的纹样。 江水沉爽快地伸手要倒，却被制止了。村长“哎哎”叫唤两声：“江姑娘，得去台前倒酒。” 当真是穷讲究。江水沉暗自翻了个白眼，打算把托盘接过来。 孩子躲了一下，说：“姐姐，我帮你端过去吧。” 江水沉无可无不可，便点头应了。二人遂一齐走向祭台。 倒酒进行的十分顺利。结束后江水沉按指示站到祭台一侧，见孩子一时没走开，就借机攀谈了几句。 这孩子叫三宝，是村长的外孙子，从小跟着村长在老槐坡长大，对河神的事知道不少。 江水沉有心打听：“三宝，我站在这里，河神就能找来？” “姐姐你安心站着吧。河神神通广大，早知道咱们在这等他了。河神日理万机，估计这会正忙着，待会就来了。”三宝信誓旦旦地说。 江水沉撇了撇嘴，又问：“你是见过河神娶亲？” 三宝眼睛盯着江面，嘴上回答：“我没见过。但我外公见过。当时那姑娘就站在祭台下面，河神来了，跟一阵风似的，嗖一下就把人卷走了。” “这么厉害。”江水沉没什么感情地赞叹一句，在心里琢磨了会制服“河神”的招数。过了一会，想起来继续问：“那有人看见河神长什么样吗？” “有！好多人都看见了。河神长的高大威猛，相貌堂堂，就是这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