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握着餐刀的手顿了一下,没抬头,问:“一直忘了问,那些栽在你手里的杀手,最后都怎么处置了?”
霍云骁慢条斯理的用餐:“在衡言那里,或监禁,或处决......”
他似乎觉得这话题会影响沈暮的胃口,语气放软了一些,说:“衡言的基地负责的事情很多,以后我带你去看看。”
沈暮却状似开玩笑的问:“如果拍个电影的话,你和纪先生是正派,那些杀手就是反派?所以这是个非黑即白、势不两立的事情吗?”
她努力想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万一出现一个电影里的那种杀手金盆洗手,或者使个美人计什么的,纪先生会不会心软?”
霍云骁低低的笑:“暮暮,你不了解衡言,他的世界观里没有心软两个字。”
他又说:“杀手世界无规则、无律法、无感情,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咬你一口,衡言咬得这么紧,也是因为曾经深受其害。”
不是这样的,沈暮心里想。
他们有规则,有组织,也有感情,她也从来不是毒蛇。
可她握着酒杯的手有一瞬间细微的颤抖,霍云骁的这些话,实际上也是答案的一种。
沈暮的酒喝得有些微醺,她扯着嘴角笑了笑:“真可怕......”
霍云骁抬眼看着女孩憨厚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心,说:“不用怕,我会护着你。”
沈暮憨憨的笑了一下,外面路过的一个男人趴在窗户上打量许久,夜色中的灯光照着那张五官深邃而略有些沧桑的脸,显得有些吓人。
男人突然推门走了进来,停在沈暮的桌边,说:“我见过你。”
沈暮一愣,抬头看着这张陌生的外国人的脸,礼貌的微笑:“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
“我见过你,”男人重复着,又歪着头仔细看了看,说:“那时候你脸上没有疤。”
沈暮的酒瞬间就醒了!
她岂止是醒了?她简直大脑清明的像是被人浇了冷水!
沈暮从没来过费城,可秦暮来过,准确的说,秦暮去过这欧域和美洲的很多地方!
她手中捏着刀叉,眼眸微眯,说:“先生,你认错人了,我没见过你。”
霍云骁对于陌生人打扰他和沈暮的用餐有些不悦,他冷声说道:“你认错人了,出去。”
男人又看了霍云骁一眼,摇摇头,说道:“上次陪你来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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