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距离,日后你便在此处住着,一应用度,皆按照郡主规格侍奉。我父母与祖母都是很好说话之人,不需要你日日请安立规矩。家中二弟薛维慎也在外当值,日常不在家中,还有一个小妹薛含月,今年方才十五岁,你可与她作伴。” 薛穆羽向宁照影一五一十介绍。 宁照影听完还楞了楞,见他没再说话,方才道:“你知道你刚刚像什么吗?” 薛穆羽哪料到她居然是这个反应,“像什么?” “像看破红尘要出家了似的。” “我在跟你正经说话,你不要瞎闹。”薛穆羽被她气得,轻声斥道。 宁照影也站了起来,松了松坐了许久的筋骨,自在的仿佛这里原是她的闺房,而不是薛家。 “穆羽哥哥~~~” 薛穆羽后退一步,惊道:“你叫我什么?” “哎呀,你不要怕呀,我又不是吃小孩的狼外婆。”宁照影总算收起她那副颇为欠揍的样子,“薛穆羽,我知道你心中怎么想。但今天新婚之夜,你只能呆在这个屋里,哪儿也不能去。” 她以为薛穆羽会拒绝,哪知薛穆羽却道:“我不会去哪儿,今晚我会留在这儿的,只是......” “我知道,你不会碰我,你放心,我懂的,我也不会伤心的,你不用一副又为难又担忧的表情。” 难得宁照影确实看得开,薛穆羽松了口气。 但宁照影却不打算现在放过他,笑道:“在自己院子都好说,但是,我在外面应该叫你什么?相公?穆郎?还是哥哥?” 后面那声哥哥还带点翘音,直让薛穆羽红了耳朵,有些烦躁道:“你、你随便吧。” 宁照影忙累了一天,此刻已经有些发困了,她也没有精力再逗薛穆羽,以后有的是时间,于是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困了,我要先睡了,你放心,我睡姿非常好,这床够宽,够我们两人睡。” 说罢也不等薛穆羽说什么,便要脱掉喜服,但头上的头冠珠钗却有点难,于是她也不客气,转头使唤薛穆羽,“你能帮我把这些东西摘掉吗?” 薛穆羽叹口气,只能来帮她拆。他何曾做过这些事情,在怎么仔细也拉扯到了宁照影的头发,只听她“嘶”了好几次。 “对不住。”说着便更加小心了些。 好在都拆了下来,宁照影披散这一头秀发,拿梳子梳了梳,将掉了的几根头发收拢起来,递给薛穆羽。 薛穆羽还当是什么东西,没看就接过来了,待看清是几缕头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这可是你拔下来的头发,青丝绕指柔,你留着吧。” 薛穆羽知她是开玩笑,但还是有被气到,将那几缕头发从指缝中滑走。 宁照影哼了一声,“伤心死了。”说罢径直上床,自觉睡到了里面,把外面留给了薛穆羽。 薛穆羽还当她会等一会儿才会睡着,谁知刚躺下不久,便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这乱糟糟的一天终于结束,薛穆羽坐在床边久久不动,良久又看了眼宁照影的睡颜,安安静静,没有醒着时的牙尖嘴利不饶人,有点陌生。 算起来,成年后他们也只见过六七面,实在也算不得很熟悉。这世上更多的人直到新婚之夜才初见,不知道他们揭开盖头第一次相见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如今已是十月底,天气愈加寒冷,酒劲带来的热气散去之后,饶是薛穆羽年轻气盛常年习武也感觉到寒气浸体。但他实在不如宁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