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分明多了柔情。他脾气也好了许多,下人犯错,偶尔抬抬手,不复以往的铁面无私。 那时候,他们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云蕙不止一次地想,要是没有那件事多好,她亲眼看见公主一点点暖化驸马,明明就要成功了,他们明明就可以幸福了,这贼老天,当真不睁眼啊! “云蕙?” “啊——”云蕙回过神,发现李昭手腕上已经涂满了厚厚的膏药,她急忙收回手,“对不住,我、我来擦掉。” 李昭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轻笑道:“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我想起当——” 云蕙急忙一个转弯,嘴巴吐噜瓢,“——当时啊!这个李小郎君给的药,真好用!” “真好用啊。” 李昭笑笑,不拆穿她。她说的倒也没错,李奉礼的膏药确实好,只抹了几次手指,冻伤就好了。后来见她手腕疼,云蕙拿它来涂手腕,短短几刻钟,酸软尽消。 李昭怅然道,“也不知李小郎君现在如何,他们兄妹俩在京城没有根基,钱财方面也不甚宽裕,想必这个冬天不好过。” 云蕙虽然不喜欢李灵灵,但对李奉礼感官一向不错,她宽慰道:“他们好歹是皇亲贵族,天子脚下,没人敢怠慢。” 说到最后,云蕙声音越来越小,她自己都有些心虚。 当初公主也是天潢贵胄,一朝落难,谁都可以来踩一脚,在这权贵云集的京城,李奉礼兄妹,确实不够看的。 李昭道:“过几天,等天晴了,我们去拜访元空大师。” 元空大师和她有几分交情,如今李氏兄妹在相国寺奉旨祈福,请元空大师照看一二,应该不是难事。 云蕙懵懂地点头,忽然,她看到一旁的沙漏,急道:“殿下,我们该出发了。” 李昭早已收拾妥帖,主仆两人到门口,已有一辆宽敞精致的马车停在石狮子旁,车上是一身短打装扮的千升,看到李昭,他脸上笑开了花儿。 “殿下安,相爷已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