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上的药粉,不禁对眼前的赵蕊容有了些许怀疑。 这般浅显又下作的手段,倒像是赵蕊容能做出来的事情。思及此处,不由又对赵蕊容的不喜又添三分。 见景晗聿只冷冷瞧着自己却不说话,本就做贼心虚的赵蕊容心底不知为何一慌,忍不住结结巴巴道“景……景公子这般瞧着我做什么?” 景晗聿收回视线,冷淡道“晚儿身体已无大碍,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赵蕊容方才在景晗聿的直视下失了镇定,此刻见他移开目光,不由悄悄舒了口气,心里只道景公子的眼神当真好生犀利,清透得仿佛能看穿自己一般,她嘴上却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又转身将南珠手里捧着的装雪参的盒子接了过来,送到景晗聿手边的案几上,殷勤道“这是府里上好的雪参,晚儿姐姐补身体想来用的着,望景公子莫要嫌弃才好。” 景晗聿瞧了一眼那打开的木盒子,见的的确确是上好的雪参,在宫里虽不多稀罕,但在外头倒是少见。没想到赵蕊容竟肯舍了这么大的本给楚晚补身体,景晗聿眸中暗光一闪。 所谓反常必有妖,赵蕊容此刻倒真有几分做贼心虚,不打自招的味道。看来明日只要去查一查赵蕊容有无差人去药铺买引蛇的药粉,真相怕也就水落石出了。 景晗聿心下有了计较,嘴上只道“那就却之不恭,多谢赵小姐了。” 赵蕊容见他终于和缓了脸色,忍不住微笑道“我自来把晚儿当姐姐看待,何需景公子言谢。” 至此,两人又说了几句,赵蕊容便带着南珠去了。 见赵蕊容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方才一直未曾言语的白辰泽这才坐直身子,一脸兴味盎然的与景晗聿道“听说楚晚此次是被人陷害才招致蛇咬,未必你怀疑是这赵蕊容所为?” 景晗聿却不答话,反而问起另外一件事情“听说你晚间去了安府?” 白辰泽闻言笑脸一垮,不满道“七哥,好不容易离了京都,你好歹也让我喘口气吧,这日日派人监视着,当你我是牢里的犯人呢?” 景晗聿慢条斯理道“牢里的犯人可比你老实多了,他们一旦进去了,可没机会和你一样为非作歹。再说了,你去哪里,我一猜便知,何须派人盯着。” 白辰泽气馁道“是是是,景大人明察秋毫,算无遗策,我等凡人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似忽然想起什么,他眼珠子一转,又高兴起来“既然七哥你知道我今日去了安府,那你可知道我和安卿妤还定下了一个赌约?” “赌约?”景晗聿扫了眼他脸上兴味神色,依旧神色淡淡“我本来还担心你上门找人算账,今夜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没想到人没半点事,还有兴致和人定赌约,看来这安二小姐对你是手下留情了。” 白辰泽闻言立刻反驳道“这话说的,她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我还能在她手上吃了亏不成?七哥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我的威风?” 景晗聿依旧慢条斯理道“你没在她手上吃亏?那之前在牧云山上,你衣裳上的脚印是你自己印上去的不成,我可不记得,你还有穿女人绣花鞋的癖好。” 白辰泽闻言,气得险些没将手里的茶盏掀翻。这么丢人的一桩事被他七哥当着众人的面又提起,白辰泽只觉得里子面子都被丢了个干净。抬手将一屋子小厮、婢女都轰走,白辰泽这才气呼呼冲景晗聿道“我说七哥,你怕是中了那安卿妤的毒吧,不顾手足亲情,一个劲的偏帮着她。当日在那山上,若不是我麻痹大意,太过轻敌,我能吃她这亏?我肯定三两下便将人制服,将她吊起来打了”。 景晗聿听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