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羲,你敢不敢承认这是你做的事情?”
“或者说你只需要解释一番这个账簿的由来…”
程畿瞪了庞羲一眼,尤其是看庞羲现在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愿意掏出这么一大笔钱,来买下许大人如此之多的蜀锦铺子,甚至连带着他那周边的田地与山头,你都一并包了下来。”
“你有钱没问题…可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怎可能是一时兴起?”
“关键偏偏是卡在主公他起疑心的这个时候…你要真想回到成都何至于等上大半年?”
程畿的嘴巴如连珠炮一样不停的质问着庞羲,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众人的表情。
张任现在眯起眼睛看了看一边的庞羲,又扫了扫无比愤怒的程畿——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一个人真的犯了如此巨大的错误,绝不会这样镇定自若,哪怕这个人心理素质再强,也一定会有地方露出马脚。
可从这几天接触下来的感觉分析,虽不至于完全了解庞羲以及蔡昭姬马岱等人,但比起许靖,张任更愿意相信这边的这几位。
许靖这家伙的贪得无厌那是毋庸置疑的,况且只是一份账簿,怎可能能作为指认犯人的证据呢?
越是这么想,张任越是觉得程畿今天的表现多少是有些受了个人情绪的影响。
他们跟庞羲此前确实是不对付的,但庞羲今天确实也是来解决他们的问题的——而且,而且说到底…他认为,以庞羲的经济实力,想要在蜀锦这方面赚钱,根本不需要泛出如此严重的谋案,反而是许靖…
许靖突然间的暴富,这才是最让人怀疑的地方。
张任刚想开口说出这些疑点,却见庞羲对着程畿咄咄逼人的样子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么一件事情,我当程大人今天为何总是盯着我看,你要再不解释我还以为你有那方面的爱好呢。”
程畿气得嘴都歪了,指着庞羲那副嚣张的嘴脸怒斥道:
“休要给我转移话题,这份账簿你怎么解释!”
“哎,要么说程大人您只懂带兵不懂内政…以您这种容易上当的性子,若是混迹朝堂,没有他人撑腰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赶下台去。”
“许大人不过是使了个小聪明便让你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之中,今天主攻的推论明明那样的严谨可证,你却被旁人一个可有可无的伪证带偏了思路,要我说您或许还不如主公聪慧呢。”
“你…你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不如主公聪慧?”
“你看看你看看,你想要证明自己比主公聪慧的话,就不至于拿出这样没头没脑的证据来指责我,稍微想想都能明白…这肯定是许靖制作的伪证——毕竟想要嫁祸于他人的话,证据肯定是要留下给你们发现的…要我来做这件事情,我要是知道自己杀了人后对方还留着这样致命关键的证据的话,怎可能还特地将其保留在小铁匣内?我闲的啊?”
“这……”
程畿一时语塞,一旁的刘璋却觉得怪怪的。
“你们…你们刚才是不是在骂我?啊?什么叫比我聪慧,还不如我?”
“哎呀主公您就别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可敬的成大人明显被许靖给误导了。”
“他拿着这份根本什么都证明不了的伪证,就要质疑我的好心,还不如拿这段时间多去搜一搜许靖的家里,看看是否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庞羲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程畿这会儿有点儿发愣,张任见此,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
“程大人,依我看…此事容不得偏见,尽管此前我们跟庞大人之间闹得不悦,但追查案子求的便是一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就像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