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更改,但今后发展如何,显然要看其本人的意愿,以及是否有人愿意引导他了。
蔡昭姬当然不可能一上来就追着这一点发问,至少眼下,对方的说辞已经给了他一直帮助对方的理由。
而且,假如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是冤枉的,有庞羲在,想解释清楚这种事情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见彭羕如此悲观,蔡昭姬连忙止住了他的叙述,用相当认真的语气劝说道:
“彭羕兄弟,凡事不要那么悲观,你既然坚信自己是冤枉的,为何不借此机会洗刷自己的冤情呢?”
“蔡姑娘,洗刷冤情,谈何容易?
我不知道许靖如何去想,但在刘璋那里…他已经彻底听不进别人的话了,就算我是冤枉的,他也不会去管这些琐事——”
“你自己一个人,当然很难做到,但若是我们帮你呢?”
“您…您又在说笑了,我的冤案乃是一片泥潭,诸位若不想沾染一身泥泞的话,还是趁早离我远一些吧…而且若是让许靖这个家伙知道了我活了下来,保不齐他还会使出什么更加卑劣的手段来污蔑我呢。”
说到许靖的时候,蔡昭姬可以看到彭羕的眼里燃着的火焰,也不难想象…彭羕此前落得如此境地,八成以上都要“归功”于这个自私自利的许靖,对于这样的人,彭羕怎么可能没有怨气呢?
此外……关于许靖的事情,蔡昭姬也隐约捕捉到了一些旁人所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彭羕说自己帮助许靖打压了几家桑户,但许靖现在明显因为这些桑户的事情而陷入了麻烦…而且,许靖能够将蜀锦的生意做到那么大,仅是吞并几家普通桑户的产业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其中定然是有些他们所不清楚的辛秘,而想要打开这个突破口,彭羕的存在则是必不可少。
“呵呵,这种事情,我们当然说了不算,可这里并非是只有我们呀,说起来…庞大人,您跟这位彭羕兄弟之间,是不是也有过一些交流呢?”
蔡昭姬极其丝滑的把话题引到了庞羲头上。
从刚才起一直有些语无伦次的庞羲,这会已经好多了。
听到蔡昭姬如此发问,庞羲连连点头:
“哎呀,真是造化弄人啊…”
“永年兄弟,你可不知道,当时我见张任去到成都,只以为他是打算汇报军情,后悔当初没听你的建议,如今只能窝在这阆中无所事事。”
“后来,每当想起当时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都觉着以你的才华,做个校书郎实在是屈才了,可半年来,我也自身难保,一来二去,加上路途遥远,想要再见你一面的想法也不了了之。”
“今日得以与你相见,不由得相信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啊。”
庞羲说着说着,又激动了起来,看得出他对彭羕,那也是相当的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