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天害理之事,龌蹉至极,鼠贼骂人鼠贼,当真可笑。人一多就难周全,朝哪个打都不得劲,不如只留一个问话。 包乃荣三人一时惊骇,对视几眼,拿不定是否向前。刘智松忐忑,捻须问道:“……来者是敌是友?” 段参跪地痛叫,怒火攻心,目露恶光,大骂道:“老匹夫!这贼女斩掉我一个巴掌,你问是敌是友?” 刘智松拐杖朝段参一劈,竟叫其飞了出去,重摔在地,无了鼻息。包乃荣大惊,欲说些甚么,却被执刀之人一把拦下。刘智松笑问道:“女郎何时到了山庄?” 王愁香道:“今日。” 刘智松问:“为何而来?” 王愁香回:“因酒而来。” 刘智松闻言,神色不若之前,翼翼问道:“……敢问阁下从京城来?” 王愁香避而不答,改问:“我往京城去,你说是敌是友呢?” 刘智松不知想到甚么,神色稍缓,翼翼道:“如此说来,阁下乃山庄之友……?只是不知阁下为何亲临此处,可否先出物件证身,再告知有何指示?” “物件?”王愁香面不改色,反问道。 “老汉并无冒犯之意,只是阁下不去厅内坐歇,倒往屋外站着,至今不表身份,令人误以为是坏事之人。” 这刘智松话中带话,既解释了一番,又怪罪了王愁香行事有误,现下还要王愁香拿出些甚么。她听如雾里寻踪,只知晓这人将自己错认了,想从他嘴中套出些话,又不擅编话之术。 她指那死去的段参沉声道:“这人刚才也要问我来处,我偏不说。” “有所冲撞,多有得罪,还望海涵……阁下称为酒而来,可酒已经叫人带去京城了。”刘智松局促道。 “我是为了酒来,但不是因为酒的去向,而是因为酒用人制。”王愁香冷道。 刘智松神色一凝,惑从心起,大惊:这人对段参手不留情,又迟迟不出物件证身。她并非接头之人,来者不善! 故骂道:“狡诈狡猾之徒!” 王愁香见其态度大变,知晓己身破绽百出,不再隐瞒,只问道:“不妨直说,你们庄内用了哪些地方关人?关了几处?” “这几句话留着问阎王去!你们二人让开,在旁边看着,这人让我会会!”包乃荣大声道,怒吼一声,朝王愁香去。 他双锤舞得生风,熊躯一跃,两锤直击王愁香要害。王愁香不似先前那般频频避开,举刀迎去,竟抵住那两柄金瓜锤。 另外二人见王愁香不落下风,隐有居高之势,也不顾包乃荣之言,皆使出看家本领朝她击去。王愁香见况屈起一腿,往包乃荣身上猛蹬一下,往后一翻避开夹击。包乃荣被踹腹部,突得绞痛开来,踉跄几步,满头大汗,黑脸煞白,嘴角冒出血沫,满嘴白牙变血牙。 他痛不欲生,心生悔意,急道:“此女、此女内功难测,切莫掉以轻心……” “你们庄内用了哪些地方关人?关了几处?”王愁香复问焉。 “你很快就会变成死人,知道这些也没有用处。你既然用刀,不妨和我比划比划,看谁的刀厉害!” 那执刀之人姓王名麻,年少扬名,学的刀像是杂刀。因痴迷刀法四处与人比武,后走火入魔,为争个胜负,杀人全家以逼一战。不知甚么原因,入了这君子帮,如今又在这飞仙山庄做事。适才见王愁香黑刀出,他双目紧随,呼吸急促,额冒青筋。 酒童居外,凉风起,酒香浓,除去死人,剩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