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顾虑着场合, 寂珩玉并未折腾她太久,却也差不多让桑离断了半口气。
雪白蓬松的狐狸尾巴湿黏在一起,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 湿漉漉地趴在他身上。
寂珩玉上身衣衫完好,只是前襟微乱, 可是寻下望去, 便见那白鳞蛇尾勾缠,虚虚环着那截细腰,细看之下, 尾巴尖还沾染着一片晶莹。
觉察到桑离控诉的视线,寂珩玉从容不迫地收起长尾, 术光闪过, 又恢复到不久前的清润整洁。
见他收拾这么干净, 桑离更是愤愤不平, 费劲从牙关挤出来几个字, “我动不了。”
寂珩玉眼底一闪而过悦色, 手臂施力,桑离还未来得及惊呼, 就被他托举起来。
他坐在榻上, 桑离坐在他怀间。
绸缎料子如流玉一般,触碰皮肤冰冰冷冷,她全身绷紧, 紧张地用八条尾巴护在胸前, 把自己遮挡个严严实实, 防备他活像是防狼。
寂珩玉先是哑然,紧接失笑。
他什么也没说,自储物玉佩里取出一银玉瓷瓶, 将一滴清翠的凝露倒于帕上,掌心扣住她腿根,这个动作登时让桑离毛孔炸开。
她急忙抓住他的手指:“你想干吗?”
寂珩玉扯了扯嘴角,无奈解释道:“上药。”
……哦。
桑离仍然没敢把手拿开,看了看他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满是狼藉的自己,痛下决心,决定不能相信他。
“你给我,我自己来。”
寂珩玉:“……”
“桑桑……”寂珩玉叹息一声,“我不会再做什么的。”
桑离摇头,一脸坚定:“不信。”
他更加无奈,不得已将沾有凝露的帕子递过去。桑离时刻提防着他,刻意背过身又拉开距离,才悄默默地擦拭着身体,结束后,随意捏了个换衣诀,乖顺地坐回到原本的位置。
见此,寂珩玉眉间深意愈浓。
轿撵内气息久久不散,桑离又耗费不少工夫才把一切回归原样。
想到先前那等荒唐,她后知后觉地想到危险,抚上肚子,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怀蛋吧?”
蛇好像是蛋生的,他们什么措施也没有,不会等十月过后,她就……下一颗蛋?
可她是狐,他是蛇,真要是揣崽了,到时候会孵出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桑离脸都白了。
寂珩玉沉默一瞬,“不会。”
桑离不确定地问:“真的?”
寂珩玉点头,不得已为她解释起来,“夔族子嗣不易,你……”寂珩玉艰难寻找措辞,“不必担心这些。”
正因夔族难得子嗣,所以它们的发Q期才会长达百年之久。
可是一旦胎稳,便难落,正因这强大的生命力,他的母亲才能在那渊牢安好的诞下他与胞妹。只是可惜,他的妹妹最后还是夭折在了那潮湿的地穴当中。
桑离这才放心,掐指解开噤音声,端起那盘零嘴儿细细嚼着。
两人间氛围宁静却不显尴尬。
等到达地方下车,桑离才发现他们回的是凤凰坞。
先行一步的曲佑早就等候多时,不等招呼,门阵便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幅全新的景象,族人的树屋都经过新盖,错落有致地蔓延至高处,四处还多了许多新鲜玩意,就连花草都不只是单调的凤凰花,五颜六色,什么样式的都有。
桑离错愕地看着这一切。
耳边欢声笑语不断,年幼的小族人个个都是白白胖胖,你追我赶,好不欢悦。
很快有人注意到他们,人群中不知谁先喊了一声,旋即一群人从四面包围过来。
“阿离回来了!”
“天衡君将阿离带回来了!”
“真的是阿离,多年未见,阿离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仙君,你上次应我的风筝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