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我。” “怎么说,”他点了点脸,笑了出来,“算是我的义务吧。” 说是笑,不过是眼睛弯起,嘴巴上扬,好似戴着一副面具。有点僵硬,但又有点可爱的表情。 “我可以说吗?”我擦了擦嘴。 “啊。” “你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是在想:到底是现在杀了我,还是再让我活上一阵。” 青年点着脸的手指停住了,他的沉默几乎让我觉得我刚才说的不是玩笑话,而是他的真实想法。 先笑出来的是我自己,笑着说“是玩笑啦”,然后喝了一大口饮料,决定这顿饭要结束了。在“多谢款待”后,我站起身,青年招手结账,我趁着这时间离开了餐馆,总之先狂奔了一阵。 走过转角时,我一直回头,确认没人跟过来。在一条长巷里等了好一阵,没有任何事发生。 我长吁了口气。 怎么回事啊,那个人,希望是我的错觉吧。 果然是节日,进入夜晚后,灯光明亮,街头流淌着音乐,家家户户都处于欢乐之中的氛围,令人流连。 对了。 糜稽说我是清洁屋家的,我肯定也有家人。若是能联系上我的家人,说不定可以得到些信息。但前提是,我不是被他们主动送到了揍敌客家…… 不,这个时候还是靠自己比较好。 但还有两个疑问在我脑中盘旋:第一个自然是揍敌客家为什么么没找到来?第二个是,我和几乎被糜稽当成了祭品的慕纳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偏偏对他的名字有印象? 我抓住了路边摊上的玩偶,摊主立刻上前,说它的做工有多好。 “不好意思,我——” “多少钱?”一个声音传来。 我侧头看去,竟然是那个请人吃饭的怪人。虽说在一个镇上,很有可能再次碰到,毕竟世界也就这么大,但我还处在应激的状态,到底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抱有戒心,退了两步,要拔腿就跑。 “给你。”我扭转脚尖:他就伸长了手,将掌心在我面前摊开:“给你。” 躺在他手里的玩偶,比挂起来时看上去要小。柔软的触感停留在我手心里,让人无法控制地想要接过。 不过,我是一个有理智的人。 我用一只手按住了另一只手,摇头说:“谢谢,但是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对吧?”我说。 青年仰头看了看天,又看向我,他又露出了笑容:“你要是自愿的话,当然最好。” 我立刻抱住自己的胸口:“不可能。” “那就没办法了。”他朝我走近了一步:“时间不早了,我看你也玩够了,得回去才行。” “回,回哪里?” “当然是回家啊。”他顿了一拍:“你怎么了?” “我才想问你怎么了,”我说,“你要做的事是违法的!” “违法?”青年似乎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随后笑容更大了:“我从小就在违法,你不也一样?” “我才没有。” “就算流星街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清洁屋把人扔进去,在一些地区也是违法的。” “……” “干嘛露出这种表情,难不成你逃跑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