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和他说话,他总是以一副“这不算是什么大事”的语气回我,也时常说得有道理。 可在学校里开篝火大会,这怎么是有道理就能行的事! 我唯一的优势,是身高。 女生发育得早,我在初二就是接近一米七的个子,能将迹部俯视。 没想到此后,我再也没长过,而迹部一下从一个矮子蹿成了快一米八的个头。 我初三开学时,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见到他,几乎以为他是个走错了地方的学生。 他的声音也变了,女生们不再说他可爱,开始有与我同年级的女生和他告白。我也被告白过,我拒绝后还会心生愧疚,而迹部轻描淡写地将她们拒绝,转头连她们的名字都不记得。 他只收义理的礼物,却不必本命更少。 我越来越讨厌他了,是单方面的。 每到节日,他都要给学生会所有人送礼物,我又不得不回他,为了送他不能让他小看的礼物,我还去问忍足,结果被迹部听到。 “没想到学姐你这么用心,”他说,“我就知道,你也沉醉在本大爷的魅力下了。” 沉,沉醉个头啊! 我在心里呐喊,面上却没忍住,被这过于中二的逗笑了。 我笑了好一会儿,他和忍足都看着我,我摆摆手,去盥洗室里擦掉眼泪。 门外,迹部对忍足说:“这是什么意思?” 好像我会懂一样,忍足心想,但我还真知道。 “因为你和她说话,她很高兴。”他说。 我就这样被坑了。 这大概是黄金假期的时候,迹部跑到我家来的原因。 他坐着直升机从天而降,而我穿着夏初的长裤衩,正如在青森苹果树从间长大的野兔子一样,和其他人一起跑去看热闹,他则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 “学姐,”他说,“我来你家了,高兴吗?” 爸爸和妈妈高兴坏了,迹部被我的家人包围,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但嘴角也都是笑意。忍足和他一起来的,时不时看我一眼,眼镜下的目光露出“看热闹”的表情。 不高兴的只有我!只!有!我! 他下午来的,这就闹腾了一个晚上,爸爸喝醉了,妈妈也累了,我开始收拾东西。 “这是什么?”迹部指着我手边的机器说。 “……洗碗机。” “机器洗碗?”他说:“我家都是女仆洗的。” 我的头上冒出了井字吗?冒了吧?肯定有吧?不然就是你眼花了! “是么。”我回了他一句,不说话了。 他在我身后和忍□□换了视线,开始参观起我家来。 这是一座老旧的和式屋子,不少走廊时常无人去,需要麻烦其他人每周来打扫一起。 迹部和忍足却没到处走,而是坐在客厅。 不知什么时候,妈妈来了,还拿给他们看我小时候的相册。 我想就地昏厥,可无法阻止,只好一个人跑到外面走廊上吹风,顺便吃起夏天的第一根冰棍——是为降火。 过了一会儿,迹部来了。 他还穿着一身休闲的西装,不过脱了外套。我穿着一身家居服,就是个乡下姑娘,而他却是货真价是的贵族少爷。 人啊,差距就在这里。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