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无根无法,随心所欲,正和这些龌龊腌臜之人的口味。丁春秋在选徒这件事上,深受他师傅的影响,也不是一味的只收恶人,以容貌俊美的优先,才符合他这仙人的身份。相貌丑陋还敢来拜师的,当即就被他一掌打死,所以创派数十年,他门人也不算多,名声自然也不算太大。 如今,所有心血毁于一旦,他的徒儿大多天资不高,如今死的死,散的散,残存的“星宿派”门人全都受虚竹那贼人号召,改投到灵鹫宫门下,他这个威名赫赫的新宿老仙从此也在江湖上销声敛迹,到头来还是给了逍遥派门人做了嫁衣。不甘,太不甘。 日头还未到当中,虚真领了命,去香积厨准备要带上“英魂崖”的吃食,还未走进香积厨,已闻得米香馍味,热火朝天。彼时众僧人们忙不迭地准备着几位方丈大师及达摩院50余弟子北上的干粮,无人注意灶上进来一人,虚真匆匆走到一处案板边上寻觅。之前,他师傅慧轮邪寒侵体,躺在床上一月,这一月都是由他和师兄二人轮流照应,灶上做的白粥细面独独的放在角落的一个案板上,一来也是由得人好分辨些,二来也是防着传染不洁。 丁春秋的吃食自然是在那边放着,只是除了两张粗面烙饼,再无其他。 这大恶人被主持玄寂责令放逐后山后,全寺上下,但凡有一个心眼的,还不心知肚明。既然方丈大师都随他生死,下面的人哪会按之前的待遇给他准备妥帖。 虚真偏偏是那个没心眼的,他拾起案上两块巴掌大的烙饼,欲寻人问问,忽有人朝他后背重重拍了一下,虚真一个踉跄,险朝着案上扑去,后又被一只手勾住胳膊,稳住身子,紧紧揽在怀里。虚真回过头,一个瘦长脸的强壮和尚朝他笑道:“虚真师弟,你好啊。”手当即向朝他下巴上捏去。 “原来是虚理师兄...”小和尚慌忙抽身,恭恭敬敬朝瘦长脸和尚行了个礼。 那长脸和尚扁了扁嘴,顿感无趣:“你来此作甚啊,你师父病还未好啊,还要来我们这混精细白粥吃啊,哈哈哈...”言语间尽是对他师傅慧轮的嘲讽之意。 虚真本想反击两句,只是现下办事要紧,今日要逞口舌之快得罪了这虚理,后面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这虚理实属刁钻尖刻之徒,仗着他师傅主管香积厨,狐假虎威,先前一位师兄因饭食问题跟这虚理争辩了几句,后面的日子,这虚理总是变着法克扣这位师兄的口粮,又多的是的法子叫人投诉无门。 虚理虚理,当真是毫无道理。 “虚理师兄,师傅让我给‘英魂崖’的施主送今日份的吃食,请问到哪领取,我好速速送去,不敢误了下午的礼佛大会才是。” 虚理突然发出了一阵嘲笑声。他上下打量着虚真,嘲讽地说:“你这样急着给丁春秋送饭,实在是多此一举。这个老家伙早就该饿死了!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傻啊...”说罢,又朝虚真一个白眼,朗声道:“慧轮师叔怎么净调教些蠢蛋...啧啧...” 虚真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强作镇定。他知道如果他表现出什么情绪,这虚理定要变本加厉的嘲弄他。虚真默默地拿起那两张烙饼,包裹好后,走出了香积厨。在离开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阵哄笑,那些僧人嘲笑的目光一直盯着虚真背影,仿佛在嘲弄他的软弱和无助。 这样的场景,虚真每日都要经历,他因生的俊美加之性格沉闷,总要受寺内一些六根不净的无耻之徒调戏骚扰,这些羞耻之事也苦于无人诉说。 眼下,小和尚虚真小心的将包裹烙饼的布袋塞进怀里,默默地走向英魂崖的山洞,无论内心有多难过或是愤怒。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样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