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检查完了,略微思索,席九歌喃喃地说:“非常奇怪,这些东西实在太奇怪了!假如可以的话,提取保存可能的证物,我们带回去检查检查。”只要回顾一下,就可以知道这些线索不是孤立的。 所以事情并不简单,席九歌决定扩大调查范围。她调出电子地图,在上面划了个直径1公里的圆:“梅半法,你们就在这个范围搜索。”众人点了点头,此事就此议定,席九歌先行离去。 五人休整30分钟,之后整队出发,因为没有路,他们翻山越岭走了很久。空中火云飞卷倏忽千变,热辣辣的阳光倾泄而下,灼烤热气徘徊不去,各色生物都四散藏身于阴暗处。 直晒的地面炙浪蒸腾,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梅半法浑身不舒服,只得忍着。他们沿路寻去渐走渐远,寻出七八公里。眼前的浅沼很大,一眼望去无穷无尽,有群雪鸭在水上游动,有条小道伸入丛林。 这一带湿气极重,毒虫毒蚊萌生,野草腐烂堆积,股股云气袅袅升起。五人折而向左,往丛林中走去。他们踏入烂泥,只觉脚下忽沉,踏到的不再是坚实硬地,一陷一拔,行走极是不便。 几分钟后,五人走到那个丛林。把射灯弄亮,梅半法在右边搜查,脚步沙沙轻响,他找遍了眼前的每个角落。梅半法走了不到50步,就听见奇琶在喊,抬头见他挥手,其他人闻声赶来。 原来土地上有一些灰白薄片,奇琶说:“这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不说话,直勾勾盯着那些薄片,离奇的是,上面布满鲜红的血纹。莫澈淡走到近处,他俯下身体伸长脖子,左手撑地,用右手指点着:“象是动物蛋壳,右边也有。” 做好记录,梅半法合上笔记:“奇怪的蛋壳,带回去检验,这东西证明席九歌是对的,我们就这样继续下去吧。”事情似是可大可小,五人在荒原上慢慢走着,梅半法走在前面,奇琶殿后,其他仨中间跟着。 他们穿过湿软的洼地,又越过1公里的干硬草地,地势开始向下倾斜。风扑面而来,鼻端掠过阵阵腐臭,连续的搜索让五人开始疲倦,他们应该会在这里待很久。忽听得草丛瑟瑟声响,长草分开。 有什么蜿蜒游走,空气夹杂令人欲呕的腥臭,持续了好几秒。异乎寻常,梅半法知道肯定有什么变故,他轻声提醒:“有动静,大家小心。”四人吓得不敢说话,他们伏下身来,屏息不动。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大家不敢贸然上前。过了一会,再看草丛没了动静,梅半法快步奔近。心下惶惑仔细查看,有条湿痕朝左方转去,那是什么?他完全沉浸到了深思之中。 半晌他终于开口:“不如这样,我们去找。”两眼紧盯,五人跟着湿痕往前走,其间中断了大约半公里。随后,湿痕再一次出现,是相德美发现的,她大声说,“快来!”地上多了原本没有的东西。 那东西好大,长约5米粗如腰身,奇琶十分骇异,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他大声问:“活的死的?”梅半法用树枝拨拨,它象是是蜕皮,这些一眼就能看到,他慢慢地绕了一圈。 据他所知,节肢动物和爬行动物旧皮脱落,每蜕一次就大一些。梅半法蹲在旁边,聚精会神地检查,确是蜕下来的空壳,好象刚蜕下来。整层从头至尾脱落而下,形状象是一条扭曲的大蛇。 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绿色长触角,难道这是从培养箱跑出来的生物?哪有这么大的生物,仿佛有什么正在看他,这使他烦懑,究竟是啥生物?梅半法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逐一对样本进行处理。 把蜕皮和触角分割成黄豆大小的小块,用0.9%生理盐水漂洗去除污物,然后用无尘纸将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