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这一夜都没有睡好,窗外风铃声叮铃乱响,走廊上还有人呜呜哭了半宿,让她从一早起床就昏昏沉沉。 走出宿舍就看到几个女生围着一个正在哭的同学边走边安慰,看来就是昨晚一直在哭的人了。 她觉得这人没什么共情感,看见别人哭应该是件很无所谓的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觉得心里一阵阵难受,那哭声太委屈了,连旁边安慰她的人都陆续跟着抹眼泪。 这感觉实在是太压抑了,夏花赶忙深呼吸几口走出宿舍楼。 道士们在楼下大声呼喝驱赶着学生,他们俨然已经完全接手了学校的管理,赶着学生们去吃饭,上课。 校园一日之间变得跟监狱一样。 刚走近教学楼,夏花就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嘴里念念着:在哪里,在哪里? 两手拼命刨土到处找着什么。 路过的学生都在嘀咕: ——这不是新来的校工吗?这人在干嘛? ——快别看!当心是个神经病! 好在很快就有教务处的老师把人给拖走了。 坐在教室里,夏花发现昨天那些丝丝缕缕的黑雾不但没有消散,反而隐约连成一片,变得更加低沉压抑。 老师显然是能够看见这种黑雾的,一进门愣了一下,快速回头看看走廊上巡逻的道士,神情严肃地走上讲台,用郑重却压低的声音对同学们说: “大家最近一定要克制一下,如果有谁觉得控制不了情绪就尽快去心理咨询室,不管怎么样,坚持到道门离开学校。” 这话听得夏花一脸莫名,但其他人却似乎都能明白,低低地回应:“是,老师。”“知道了。” 甚至当即就有几个学生站起来向外走去。 夏花越发疑惑了,听到前面的白薇轻轻叹了一句:“瞧着吧,有一个就有第二个。” 夏花想问这句话什么意思,但老师已经开始讲课,所有的学生都端端正正认认真真,她也就暂时把疑惑压了下来。 一上午四节课,夏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这个学校的老师似乎特别少,连上两堂才更换课程,一个年轻的男老师来替代了原来的中年人。 白薇看起来很高兴,上午的课一结束就拉着夏花跑过去,“悠野老师,这两天你怎么都没来上课?” 悠野老师和气地笑了笑,“教务现在处人手不足,道士来了很多工作都中止了我才有时间来上课。” 白薇小声嘀咕:“这些臭道士竟然还能带来点好处。” 悠野老师立刻凝重地警告:“别乱说话。” “知道知道,可老师你不知道一连四堂都上一样的课可累人了!” 悠野老师又恢复了微笑的脸,“走吧,再不下楼道士要来赶人了。” 他为人特别温柔和气,也难怪白薇喜欢跟在他身边。 他们走到楼梯口,看到一个女生直挺挺地站在楼梯边缘一动不动。 悠野老师刚开口喊:“同学……” 那女生竟突然向前扑下去,头砰一声撞在拐角的墙上溅了满墙的血。 楼梯上的学生们惊呼起来,悠野老师匆忙上前,试图用身体挡住大家的视线:“所有学生都回避!去叫教务处的人来!” 白薇站在原地,也不知是不是在对夏花说:“我说了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