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下贱的女人,当初决定将你送去长安的时候,她可是一个字都不肯为你求情。你!就是个可怜虫!就应该死在阴暗的角落里!” “胡说!”司川的胸腔起伏着。剑指向了萨波,让他住口。 萨波一把打掉了眼前虚张声势的剑首,低低的说道:“我的好弟弟,这么多年送往长安的信件都是我写的。就连十单告诉你,父皇让你继承王位的消息,都是我骗你的。我怕你不尽力,毕竟石藩的大战来要你来抗,哈哈哈哈,呃——” 一股鲜血吐出,萨波撇了撇嘴角,喘了一口气,嘲笑道:“你竟然信了,真是愚蠢至极。” 司川抿着嘴巴,提剑的手微微颤抖,“不要再说了,闭嘴!” 萨波瞪大了双眼,骤然挺起了腰身靠近了司川,眼睛看向他,脸上扭曲的怪笑,“再告诉你个真相,那个大元女人不是半年前去世的,她早就死啦!她不要你啦!” 惊雷密布,“轰隆”一声,一个惊雷砸在了地上,大殿内亮如白昼。 司川的面上阴森可怖,阴郁的浓黑裹满了双眼,眼睑上挑,形似鬼魅。有什么东西从血脉里膨胀,壮大。不受控制的从躯壳里溢出,飘荡在上空看着他。 雨下得越来越大,砸在地面上,模糊了面前人的声音,这个人又在说着什么,好刺耳。 “父亲早早就定了我为王储,你本就该死在长安城里——” “那个女人本来就是被父亲抢来的,你就是个没人期盼的野种,没有人记得你——” 眼前是一片暗红色,茫然的看不见前方,司川捂住了耳朵。 不,司川,不要听,他说的都是假的。不可能,父皇和母妃都是很爱自己的,他们都一直期盼自己回来。 飘荡在大殿上空的黑影,化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司川捂住耳朵的手。 凑到了司川的耳边,暗哑道:“是吗?你的记忆里是这样的吗?” 司川手里握着剑,在原地转着,茫然无措。不是吗?他回忆着曾说过什么—— “哥哥,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和我玩?” “母妃,母妃,别把我送走好吗?我会乖乖听话的,求求你了。” 当时,他又听到了什么—— “滚开,不要碰我,你这个贱种。” “走吧。不要再回来。” 头顶上的黑影还在耳边低语:“看清楚了,你就是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原来,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不肯看清事实。没有人在乎他,也没有人爱他。 耳边充斥着沙沙声,无孔不入,“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所有伤害你的人,你就不会收到伤害了。” 黑影骤然钻回了他的躯体,侵蚀了他的脑袋。他恍惚记得自己走了过去,举起的剑贯穿了谁的喉咙。手中的刀一起一落,又起又落,喷洒出来的血溅在石板上,漂亮极了。像是小时候见到的彩虹。 那就多见几道吧。手下连连发出惨叫声,在不久,连喘息声也没有了。 大殿里,好像还有求饶声,是谁?在偷窥着他的狼狈,是不是也要嘲笑他。 剑刃划过石面,刺耳的声响回荡在大殿内,脚步声,“嗒——嗒——” 发现了!原来是十单啊,躲在柱子后面。为什么要抖?不要怕,你可是我的好友啊。 他在说什么?哦,他是被逼迫的,他有苦衷。还有呢?怎么说到纸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