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纸鸢嘴边藏不住的笑,她低低说道:“你还说我记仇,你才是小气鬼,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再说我也是为了救你,哪知道后来曲江池还被毁了。” 两人成了密友,过往的囧事也就变成了嘴边的谈笑。 “好哇,那你也被我丢一次。” 纸鸢猝不及防,被瑛嘉偷袭一把推下了水。 纸鸢懒得和瑛嘉计较,总归要让瑛嘉赢一次。索性也就深潜入水中,舒展着四肢。 温热的水抚过身体,环抱着她。这种感觉好久都没有了。仿佛回到了那些在曲江池里肆意潇洒的日子。 待纸鸢在水底畅游一圈,从水面伸出来时,瑛嘉也下水了。 可瑛嘉着实是个旱鸭子,不得不借着身前的一根浮木,浮在水面上。身后还有两个婢女,拢着她的头发,给她梳洗。 纸鸢摇摇头,心里慨叹道:果然是公主,洗个头发还要别人侍候。 瑛嘉“嘁”了一声,看透了纸鸢的想法:“你怕不是在心里讽刺我,我自己也能洗。” 说完,就挥挥手,让婢女们退下了。 纸鸢一个潜游,游到了瑛嘉身边。她攀着臂,也附在了浮木上。手里不时捧起一汪水,帮着瑛嘉洗净发上的皂荚。 洗干净后瑛嘉像是累了,闭着眼,静静的枕于浮木之上。 纸鸢唇间开阖几次,最终还是不忍,低低的问道:“瑛嘉,我再问你一遍,你果真愿意嫁给拓跋怙吗?” 纸鸢觉察到了瑛嘉的变化。她太过于活泼了,她每天和自己言笑晏晏,嬉闹取乐,仿佛被迫送去和亲的人不是她。 她在自己眼中笑得愈盛,自己就愈感到悲伤。 那个在长安城里那个恣情飞扬,略有跋扈的人才是瑛嘉啊! 瑛嘉听了,眼角微动,半晌才睁开,笑盈盈的回道:“你怎么还问这个,我当然是愿意的啊。” 她抬起头,仰着天,轻描淡写的说着:“今晚的月色很美。” 其实,在纸鸢话落的瞬间,她何尝不想脱口而出“不愿”,可想起那个人,他现在也在这一轮明月之下,这就够了。 她知天命,也安天命。现在她更期望别人圆满。 瑛嘉转而看向了纸鸢,巧笑着:“别说我的事了,说说你,你是不是喜欢司川?” 这直白的诘问吓到了纸鸢,瞬间想逃。可手臂却被瑛嘉死死拽住。 纸鸢还想用力,身边传来瑛嘉的威胁,“你别想走,你一走,我要被你拽下水了,你知道我不会游泳的。” 纸鸢回头,看着不问到结果不肯放弃的瑛嘉,只能断了逃避的心思。 支支吾吾的还没说话,脸颊倒是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