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克制。 纸鸢眯起眼,喉咙间声音极低,身上溢出捕食者的肃杀,带着震慑的声音响起:“你们没有资格说她。” 身后的人,顿了顿,似乎也有些忌惮这个陌生的少女,嘀咕声愈渐小了。 天空之上,酝酿许久的雨终于酣畅的落了下来,掉在地上,化为一个个清晰的墨点。 雨水会冲散泥尘,也浇灭了闲人来凑热闹的心,那些看热闹的人纷纷拔起腿,推搡着向外跑去。混乱的中还夹杂着元宝的哭嚎:“阿奶,放开我,我不回去。” 跑动的人撞到了纸鸢的肩膀,撞得她脚步踉跄。 顷刻间拥挤的人群皆散,独留纸鸢站在小院里,雨水打在她身上,湿漉漉的。 纸鸢则浑然不觉,她的目光穿过雨雾,直直的落在婉娘脸上。 酸涩的情绪不断地膨胀。 是该惋惜呢,还是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雨水伴着风,变为斜落的大雨,吹打在婉娘的尸首上,身上艳丽的红袍着了水,变为更深的暗红色。 纸鸢心里一悸,该是保全婉娘的尸首,留给她尊严的。 她快走上前去,撑开自己外衫的衣摆,试图给婉娘撑起一片可以避雨的遮幕。 可雨越下越大,浸透了纸鸢的衣摆,汇聚的雨滴落在了婉娘的脸上。纸鸢急的惶惶无措,抿着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忽然,身上的雨消失了,头顶上出现了一把硕大的油纸伞,巨大的伞面将纸鸢和婉娘都笼罩在伞下,分割成两个世界。 而执伞之人,站在伞外。 纸鸢仰着头,伞沿阻碍了视线,只能看到司川清隽的下颌。 她问:“下雨了,我们能把婉娘抬进屋子里吗?” 淅沥沥的雨水打在伞面上,绽成一个个水花,滋扰着人的耳朵,伞面下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司川陡然发觉,就算看不到,他也可以脑补出纸鸢此时说话的语气。 心跳突然停了一拍,隐秘的,可司川却觉察到了。 他顿了顿,“还不行。” 他过来后就进了屋内盘查,可没有发现异样,没有搏动的痕迹,上吊的绳子是院子用来捆柴的。看来婉娘的死,是自尽,而不是他杀。 这样,便真的是死无对证了,不知道王纯正对于宋子章那边要如何查下去,如果必要的话,他会出手。 怕伞下的人失望,司川又补充道:“出了人命案,要等仵作验尸之后,才能对尸体进行处理,估计大理寺的人快到了。” 雨下的更大了,倾盆的雨沿着茅屋的房沿,划过油纸伞的伞面,汇聚成小溪,流淌在院门前聚成了一个小水洼。 王纯正一行人在这如烟的骤雨中踏水而来。他身上披着蓑衣,后面跟着大理寺卿沈啄还有一干官署衙役等。 而那日在大理寺审问宋子章时,宋子章无意间透漏出的一句“他丈夫把她抵给了我”,引起了王纯正的警觉。是以调查了江武的活动。 他顺着婉娘的丈夫江武这条线查出来,江武曾在长安城内的渠广质库内借过银子,用于赌钱。如今江武失踪。 昨晚长安城郊发现了一具尸体,因为面部被野狗啃噬,已经无法辨认身份,排查后怀疑是失踪的江武。所以要让婉娘去辨认。 可没想到,婉娘竟然死了。 王纯正步入小院,赫然看见房沿下,那具放在地上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