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如此断定,这个女子可是个哑巴,别是诬陷我,” 瑛嘉刚才只是听着纸鸢说了一句,具体的也不清楚,一时之间有些语塞,纸鸢见状要出言说个明白。 “各位大人,”一个清朗的男声,止住了纸鸢冒头的念想。 司川从人后走了出来,“正巧,我家里有一个仆人也是不善口说,所以我会些手语,可以和这个女子交流。” 宋子章没想到这里有人能和这个哑巴交流,顿时有些慌乱,他看向了一群人中最有可能偏向于他的沈啄。 沈啄顶着压力出来说了话,“既然如此,那劳烦大家走一趟大理寺吧。” 官兵从身后鱼贯而出,架走了婉娘,露出原本站在她身侧的纸鸢。 虽然面上脏兮兮的,可王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他惊讶于两次匆匆相遇的仙子如今出现在代府。只是现在不是相问的好时机,王纯正只能收了凝视的眼,转身跟着队伍回到了大理寺公署。 大理寺公署内,沈啄坐在上位,婉娘跪在堂下,而宋子章不肯跪。瑛嘉和纸鸢同为证人也留在堂内,站在一侧。 沈啄问道,“堂下女子究竟是何人?” 司川作为婉娘的翻译,解释道:“她是婉娘,她的丈夫是通济渠的坊正江武。” 瑛嘉在旁边补充:“我是人证,我看见宋子章强迫婉娘。” 宋子章哪里肯容瑛嘉说话,急忙反驳道:“她既然在我的院子里,就是我家的人,你管我怎么处置他。” 瞧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沈啄拍了醒木,大喊道:“肃静!肃静!我来问问,婉娘你可愿意?” 跪堂下的婉娘急于口不能言,只能做出手语回应。司川在旁翻译道:“婉娘说她不愿意,她是被绑来的。” 沈啄看向宋子章:“宋大人,你有何解释,江娘子说他是被绑来的。” “什么绑来的,是他丈夫把她抵给了我。” 宋子章哪里肯依,就凭这么几个人还想定他的罪,他手中攥着江武的质物票据,不行就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王纯正听得这句,眼睛转得飞快,这句话背后可能表明宋子章私自放贷给江武,暗中做了手势让沈啄继续问下去。 可此时门外匆忙跑进来一个小吏,急急忙忙向着沈啄耳语了两句。小吏走后,沈啄朝着王纯正眨了眨眼,接着无奈的摆摆手。 原来是宋老爷听到了风声,来救人了,他说要是不放人,就告到皇上那里。那沈啄自然不敢得罪,两相权衡,只得放了。 “放了?”瑛嘉指了指瞬间变得趾高气扬的宋子章,不忿的质疑道。 确定了是真的放人后,瑛嘉接着转身大步向外走,“庚严我们走,进宫去找父皇。” 宋子章则轻飘飘的看了眼所有人,然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刚才还喧闹的公署,顷刻间散场。纸鸢坐在公署门外,落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她却从心底发冷。 放空的眼前出现一抹黑色,低低的问道:“姑娘可还记得我?不知道姑娘和婉娘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出现在宋大人的府上?” 纸鸢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王纯正的问题,她只问道:“明明是宋子章做错了,为什么他没有受到惩罚。” “这……” 王纯正不知该如何回答。 接下来问了几句,可纸鸢不愿在开口了,等了片刻,王纯正只好无奈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