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看着他一脸真挚的望着自己,黑黢黢的皮肤上露着清澈的笑意。司川沉默的思忖片刻,或许等一日,自己可以离开长安了,他和他都会获得自由。 司川给出了承诺,“可以,你再等等。” 这句话是说给昆仑奴听的,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昆仑奴得了准确的话,高兴的大呼小叫,手舞足蹈的跑向后院去了, 司川无奈的摇摇头,跨步走进了自己的东屋,将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要换一套穿上。 待脱下内衫时,他牵扯得痛的“嘶——”一声。 他转头看着背上,斜横着几条红印,都是抓破的痕迹。他不自然想起了昨晚,温泉水里的翻滚浪海。 喉结滚动,莫名有些渴。 他走到书案前,提起茶壶,里面空空没有水。也是了,自己都不怎么在,唯一的下人也不会整日进来打扫添水。 他想要出门唤着昆仑奴来给他煮碗茶,推开了门,夜晚的风凉凉的吹在脸上,消散了他大半的热意。 刚才昆仑奴告诉自己的事情,画面在脑海中升腾,他都能想象出纸鸢将这句“谁也阻挡不了她回家”的神情,必然和那日在西市回怼自己时一样,圆圆的眼睛望着人,丝毫不让,面上带着倔强和无所畏惧。 他转身回了屋内坐在椅子上,也不觉得渴了,隐隐还觉得有些怒气,想来她也不会记得昨晚的事,就算记得了,她也是个拍拍屁股就走的性子。 眼下公主已经兑现了承诺修复曲江池,纸鸢估计不日就要启程回家。 司川皱紧了眉头,他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 *** 纸鸢跟着瑛嘉回到了陛下赐给的宅邸,宅邸位置在长安城的东北方,这里地势高,都是高官显贵的宅邸。 赐给瑛嘉的府邸就在这一众高门阔府之中,在永嘉坊,离城东的城墙门不远。 两人下了马车,瑛嘉抬步拾级而上,给纸鸢介绍道:“这个宅院叫做‘冶园’,原本是前朝尚书的府邸,我觉得很不错,这里僻静,很适宜居住。” 纸鸢跟着瑛嘉的步子进了府,门口两个石狮很是气派,进来是一个影壁,绕过去便是翠竹幽静,鸟语环绕,假山嶙峋。 纸鸢被安排在邻水的阁楼里住。夜晚,淅沥沥的雨声打在窗棂上,惊扰了纸鸢,她一向睡眠很好,但这两日,却有些浅眠了。 雨下的更大了,如朱玉般落在棋盘上,砸出清脆的响声。她肩上披了一件外袍,起身下榻走到了窗边。 推开窗,雨水落在水面上,如墨点渐渐扩大,画出了层层涟漪。水面上的凫水的灰鸭都躲在了靠近水岸的芭蕉叶下避雨。 潮湿的水汽扑在身体上,她莫名有些痒,解开了内衫的系带,想要伸手摸一摸,可借着月光,白皙的胸前赫然可见几处红痕,似梅花点点。 她噎了一口气,脸颊飞速的红了,像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赶紧将身上的外衫拢了拢。 纸鸢拍拍自己的小脸,她想到了被自己欺辱的小郎君,她不断给自己心里暗示,口中念叨着:“没关系,我会尽快去寺庙忏悔。” 说了几句,她愧疚感少了一些,拍拍嘴,默然有些困了,便转身回了睡榻。 不一会,榻上传来了微微的鼾声,和着雨声一起作伴。 隔着几重院落,瑛嘉在静坐在黑夜里,她不敢动,不敢发出声响。 庚严就在外面的廊下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