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是几千人的呐喊,黑压压成一片,站的有些靠后的人挥动着手中的纸牌努力地向台上望去都想多看一眼自己的偶像,但无论他们怎么望,都只能看到曲凌折的半颗头,望到半颗头的人依旧在歇斯底里地呼喊:“曲凌折好帅!”说着便挥舞了几下手中的纸牌然后心肌梗塞地晕了过去。工作人员立马叫人过来:“担架担架,怎么就被被头发帅晕了,快快快,抬走抬头!” 魏忠淑在台上念着:“请允许我给我们年度最黄小说家曲凌折颁发最黄小说奖,他这一路走来可真是不容易啊,据说在我们所有人还在懵懂地上中学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黄了,一直努力黄到了现在,才二十岁就得了这个奖实在是黄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啊……” 橘橙色的镁光灯从上往下打了下来,穿过曲凌折那黑色密密的头发,掠过脖颈,最后贴近他鞠躬抬起的脸上。他身形纤瘦,衬衫外面套着宽松的运动装,但在身后人看来倒更像是一身战甲。 魏忠淑念完了一片黄里黄气的介绍词之后迈着轻盈的步伐把奖杯递给他,曲凌折刚握住奖杯,魏忠淑便把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后台化妆室见!” 曲凌折接过奖杯,嘴角划过一丝弯弯的弧度,他已经心知肚明对方约自己干什么了毕竟这种情况经常出现,每次他到了一个地方宣传颜色废料就会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女人塞纸条,傅耳来,开始他还不懂这些人的意思往往大声喊出:“去化妆间干嘛?!有事儿您在这里说吧!”但现在他一个身经百战的情场浪子也没必要装成一副清纯的样子。 下了台便把塑料制成的奖杯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去化妆间找魏忠淑,他装酷似的把门踹开然后摘下戴在头发上的墨镜:“这位女士,你想让我怎么陪你度过这接下来的时光呢?”说完他便搂着魏忠淑纤细的腰肢,拿起花瓶里一只玫瑰叼在嘴里。魏忠淑却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不是人!” 曲凌折听完咬断了花梗,僵在了原地,“这位女士,黄/色是肥料而不是废品我们没必要为这些产生罪恶感,这只是欲/望的一种呈现形式。您这么单纯如果都不是人,那我就更不是人了。” 魏忠淑从他怀里挣脱:“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似乎在仔细思考自己应该如何解释自己只是写小说的一只“笔杆子”的事实。 魏忠淑:“你跟我过来。” 曲凌折:“哪儿都一样。” 魏忠淑:“你缺钱,很缺!今天赚的钱还要大伙儿分你到手也就才一千块连房子都租不起吧你过来,我给你租套房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豪华套房。” 曲凌折莫名其妙地被她抓住了手腕塞到了车里,最后无奈地接受自己被包养的事实。话说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当红明星,只不过莫名其妙地破产,又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黄/色废品收购人员,只能通过这种形式露脸赚外快和露脸费,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像是被/操控的,自己规划的是一回事,过的又是一回事儿。 曲凌折:“这是辆玛莎拉蒂,你这条裙子价值也不菲,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要去接那种演出,难道是为了我?你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说完盯着她粉/嫩的嘴唇。 魏忠淑:“别耍无赖,因为我控制不了我的命运,我只是在以他们书中所要求的样子活着。” 曲凌折愣了一下,前面开车的司机突然就不见了,只有方向盘还在转动。 魏忠淑:“是虔龙,被他们选中的的司机,今天刚好到日子,一分也不差呢,一点三十分零六秒。” 曲凌折往后靠了靠,不想在女人面前丢面儿,便强壮镇定问道:“你的精神正常吗?这车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