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簇涌,金碧辉煌的宫殿坐落于此。 “你找到境主了吗?”华凌祁不知身处何地,感觉周围很空旷。 “找到了。”镜焲揽着她的腰身,说,“你这次受境主影响太深,就算出了境,眼睛也要恢复一段时日。” “大祭司的眼......”华凌祁说。 “瞎子。”镜焲说。 那时,镜焲的神魂沉睡于高山雪域,铃刀一声声震荡山间,九万多次的铃音终于使他苏醒。 他身着破损的玄青色单薄衣衫,满身污血,神识懵懂地看着立于下首的女子。 她身后是一串带着血色的脚印,寒风吹着她的衣袍,铃刀也摇晃着叮铃作响。 “这边走。”镜焲说。 华凌祁鼻尖嗅到血腥,拽住镜焲,凝神不动。 从殿内一掠而过一道黑影,倒在华凌祁脚边。 南风仰头,见到上方的华凌祁,问道:“二姑娘为何倒立?” 镜焲施了术法,让南风站起来。 “谢主子。”南风摔得有些头晕,揉着脑袋,夹着哭腔说,“阳哥在里面呢,快救救他吧。” 话音刚落,阳离也被摔出来了。 阳离翻身旋转,持刀落地,见到镜焲,心下激动,指着殿门,说:“主子,我们五个人围攻,打得都很吃力。” 镜焲对阳离说:“里面地方小,去把她引出来。” 阳离和南风得了令,不一会儿,从殿内传来墙壁倒塌的声音。 只见一个跟宫殿一般高的武神像,破门而出。 那神像全身透明,琉璃制作而成,八个人围着他,都能看到对面的人。 空中的圆月再次睁开,眼珠微动。 “他能照到自己的心境,万万别被他牵制住。”大巫喊道。 “这便是宿韶?”镜焲问无觉道。 无觉讶然道:“神尊是不是老糊涂,这怎可能是宿韶?” 镜焲调侃道:“那便是凭空臆想出来的样貌,竟也值得她深爱至此?” 说着,镜焲飞身到琉璃神像头顶,幻化出黄金长枪,双手握紧,便向下刺。 琉璃神像暴怒,挥手想将镜焲拽下来。 镜焲手疾眼快,又飞落到琉璃神像肩膀,又去刺他的耳朵。 琉璃神像抓住镜焲,将他甩飞出去。 镜焲落地,撑着长枪,右腿屈膝,左腿伸直,随后足下用力,身体往前一送,又朝着琉璃神像的咽喉刺去。 琉璃神像似有防备,挥动手臂阻拦。 华凌祁看不清,只能听声音辨别方位,她催动咒文锁,绕着琉璃神像疾步跑了几圈,将他的腿脚捆住。 无觉躲在一边,口中不断诵:“阿弥陀佛。” 几人齐齐出手制服。 镜焲再次跳到琉璃神像上,长枪燃起流火,趁其不备,刺入他的头顶。 琉璃神像身上的铠甲相碰,他显得更加狂躁,毫无章法的横扫过来。 险些将无觉手中的瓷罐子打落。 无觉惊愕少焉,瓷罐子递给南风后,乍然跃起,朝着琉璃神像的门面,拳拳相击。 琉璃神像被打得脚步踉跄,顷刻间轰然倒塌,那些反射着光的碎片,犹如溅起的水花,毫无防备地飞溅到他们身上。 几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