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凌祁蓦然向前一扑,险些掉下去,被镜焲环腰绕着抱回来。 这时才看清,他们身处山崖边,往下就是深渊。 镜焲松开无觉的后领,说:“最初的烨支族居住于悬崖峭壁,下面就是他们的村落。” 崖壁边倒垂着荆条,好似一片帷帐。 往下纵横交错的红线,那线上结着拳头大小的铃铛。 再往下云层缭绕,只能隐约看到房屋的轮廓。 境里没了那层血色,也没有日光,却很明亮。 华凌祁抬头看去,空中挂着的圆月褪去血色,但依旧有那种被逼视的感觉。 “我带你下去看看。”镜焲说。 无觉伸手想拽住镜焲的衣袍带他一起,但是镜焲速度太快,话音刚落,便抱着华凌祁飞身而下。 “神尊无论在天界还是人间,变成什么样,都是见色忘义。”无觉愤愤道。 镜焲寻到一处落脚的石壁,待华凌祁站稳,说:“没人?” 华凌祁轻咳一声,说:“神尊,可以松手了。” 镜焲看了看搭在华凌祁腰间的手,笑道:“此处危险重重,你如今没有法力,在我身边稳妥些。” 外界之人擅自闯入,那些铃铛“哗啦啦”乱响,山谷中不断回荡,激得人头疼欲裂。 猛然,从那些废弃残破的房屋里,层出不穷地爬出许多带着铜质面具的“人”,跟玄慈境里的一样,前臂短后腿长,他们呲着牙,后腿一跳,朝着两人窜过来。 华凌祁催动咒文锁,镜焲却慢条斯理得施展术法,做出个结界。 面具人络绎不绝飞扑到结界上,进不去,急躁的来回打转。 “无需你动手。”镜焲说,“都是些不成气候的东西。” 他掌心燃起流火,朝着黑压压的面具人打去。 面具人似燃烧着的木柴,凄惨地捂着脸,纷纷掉落。 “我怎么才能像你这般厉害?”华凌祁收回咒文锁说。 “你只是忘记自己也很厉害了。”镜焲说,“跟紧我。” 直到没有再多的面具人,镜焲才带着华凌祁,落到那些死气沉沉的房屋里。 “大祭司的境,为何这般......”华凌祁有种喘不上气的压抑感,放肆的想找个出口宣泄。 “莫要受境主人影响。”镜焲抬起长腿迈过断木,伸手去牵华凌祁,见她犹豫,便说,“尤其是强势的境主,你如今神魂不稳,记住,一定不要离开我。” 他一字一顿道,似是等着她许下什么重诺。 “记住了?嗯?”镜焲眼神深沉。 他的手,骨节细长,就这样等着华凌祁来握。 “记住了。”华凌祁覆手说。 镜焲心满意足地握住华凌祁的手,欢喜地笑了。 真好骗啊...... “不知阳离南风他们和大巫有没有入境。”华凌祁看着破败的屋顶说。 山脚下乍然传来一阵“轰隆”声。 镜焲环腰抱起华凌祁飞身而下,越往下越是烟雾缭绕,浓重的看不清前路。 “他娘的!” 华凌祁看向镜焲,说:“是姜绰。” 话音刚落,猛然朝他们窜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镜焲挥手一扬,随即消散。 跟随其后是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