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猛地跪在地上：“求老爷惩罚。”
“是流年让你保密的吧！”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是因为少奶奶吗？”
“是！”阿杜惶恐的跪在地上：“我有阻拦过爷，但季爷说……”
“说什么？”
阿杜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老爷子的表情，犹豫着要不要说。
一边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老爷子一边是自己一直保护的主子，如果告诉老爷子季爷说的那句话，以老爷子的做法，会不会让少奶奶消失在京都。
老爷子从来不喜欢任何能左右季爷情绪的人存在，季爷从小到大是他陪着一起长
大的，他很清楚这是唯一一个能影响季爷情绪的人。
如果少奶奶失踪，以他对季爷的了解，他很有可能跟老爷子反目。
“季老爷子，您当初把我带到季爷面前，就告诉我以后只能衷心于一人，就算是您也不例外。”阿杜惶恐的跪在原地，等待着季老爷子的惩罚。
就算失去现在的一切，他最起码对得起季爷。
漆黑的深夜，凉风习习。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落在阿杜耳里，都仿若凌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阿杜跪在老爷子面前，额头已经落下豆大的汗珠。
几分钟过去，
客厅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老爷子粗粝的拇指摩擦着茶杯：“我不惩罚你，反而要奖励你。人只能衷心于一人，不能三心二用，是我越界了。”
阿杜跪在地上，心头松了一口气。
感觉到头上有阴影覆盖，一双布满皱纹的手出现在他面前：“起来吧。”
“谢老爷子。”惶恐的起身候在老爷子面前，见到老爷子是真的在笑，心底的石头彻底落了下来。
还好老爷子没有为难自己，不然他或许真的就不能出现在季爷面前了。
季老爷子声音温和了很多：“如果我
是以一个爷爷的身份关心孙儿的事情，这下你总该告诉我了吧！”
阿杜陷入了为难。
老爷子紧接着说道：“我保证不插手流年的事情，也不会为难羽儿那个孩子。我还指望羽儿给我季家延续香火，这世上能有一个人能左右流年的情绪，也算是件好事。他从小命运多舛，一直很孤僻，我还以为他的心是铁做的。”
阿杜低头老爷子话里的意思有几分真。
“十几年过去了，他总算找到了他的女孩，也是他们的缘分。流年做事一向有分寸，他肯定不会把季氏和那个女孩陷入到困境
的。”老爷子眼底有一分欣慰。
从小流年父母双亡，那场火灾后又变成了残疾毁了容，他从小到大身边别说出现女孩子了，连个男的都不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他容忍老二不断挑衅季流年的原因，能让他有情绪波动像个正常人，只要不过分。
阿杜眼底有着震惊：“老爷子，您早就知道羽儿是季爷寻找十几年的小女孩？”
“也是刚知道。”自从看见季流年对苏羽芯改变态度后，他就开始查找苏羽芯的所有资料，甚至还发现了有趣的事情。
这样的女孩配他家臭小子，还是很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