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几个家奴也在这时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 而张敬修见此只吩咐人将这几个家奴看守好,而他自己则赶紧和张懋修一起跑了出去。 毕竟他们弟弟张允修总算喊出音的哭叫声已经传了过来,且越来越惨烈。 “住手” 张懋修先出来,大喊了一声。 郝汝松呵呵一笑,看向张懋修“到底你张二舍是知府,还是本官是知府,由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 张懋修则直接问道“敢问府台可有旨意吾弟乃恩荫的五品官难道是无旨就擅加刑责于命官吗” 郝汝松听后沉下脸来,只得挥手,让杖责张允修的人停下。 而这时,张允修已被打得臀部全是鲜血,人也哭不出声来,面如水洗,颇为惨烈,只委屈巴巴地看着张懋修和正走过来的张敬修。 “继续打” “惩奸除恶,乃人臣之义,事不避难。难而避之,谁为朝廷任此者” 湖广巡按任养心的声音这时从外面传了来。 郝汝松见任养心披着大氅骑马而来,就忙小跑着迎了过来,拱手作揖后就谄笑说“启禀抚按,幸不辱命,权奸张府阖家已全部围了起来。” “做的很好” “其财货女卷可有转移” 任养心点点头后,就低声问着郝汝松。 郝汝松道“早已安排有细作在张府,据报,还没有张府家人转移人财的迹象。” “那就好” “丘公昔日来信,一旦闻抄家之消息,就当先绝其粮米,宁先饿毙人命而不可使其有力潜匿不必担心朝野反应,会有人替我们扫尾善后” “包括其女卷,也不得放走,闻太岳遗女颇有姿色,京中权要有意品玩帝师贵女尽风雅之趣,故不得有失,使京中权要失望” 任养心点首后,就说了起来。 史载,万历时,天下兴盛,商业发达,艳情房中术流行,故风流好色者泛滥,连金瓶梅也诞生于这时。 所以,又有史载,在张四维当首辅后起复的刑部左侍郎丘橓于奉旨查抄追审张居正家财期间,就有凌辱女卷之举,而任养心这时也就专门提起此事来。 但这时,任养心对郝汝松说完后却没有听到哭喊声,一时就颇为不爽地抬头质问起来“怎么还没有打” 郝汝松急于在任养心面前表现,听闻直接走过来,夺过一兵丁的板子“让开,一群没胆的货,本府亲自来打” 但这时,张敬修已举起了手谕。 而张懋修甚至直接拔出御赐绣春刀搠进了郝汝松右胸口,沉着脸言道“你再动一下试试天子有命,无旨而擅动张家者,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郝汝松看向了张敬修的手谕,一时瞪大了两眼,手里的板子也就举着就举着,没敢再打下来。 “怎么回事” “怎么不打” 任养心忙问了一声。 “任巡按,你好大的威风啊” 东厂掌刑千户白一清这时突然带着五百缇骑出现在了这里,且朝任养心喊了一声。 任养心不由得回头一看,当即惊得没了八分胆“你们是” 白一清拿出圣旨来“奉旨我等五百缇骑驻荆门所,暗卫张府,以备不测,若有抚按等擅行权力而羁押张府,可先镇压再上奏” 白一清说完就吩咐道“把任养心、郝汝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