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又道 “我们和申、王等不一样” “他们的产业是工场作坊,我们是牙行钱庄他们可以在接下来继续改制,哪怕是加征商税而惠小农,也能接受,方法无非是要么提高技艺,要么薄利多销;但我们不过是牙人,官利每多一分,我们就少一分” “你不是不明白” 说着,张四维又追问起尹昶来“就算我张家愿意,你们都愿意吗也理解为师吗” 尹昶听后没再继续说什么。 这时,张甲征跑了来“父亲二叔回来了但他。” “他怎么了” 张四维忙问了一声。 这时,张甲征回头看了一眼。 张四维也看了过去,然后就果然看见张四教这时已经走了进来,但穿着囚衣,带着一副镣铐,骨瘦如柴,神色也憔悴了许多。 张四维看见这一幕,顿时就怔住了。 张四教则朝其父的灵前走了去,且当即跪在地上,哭着道“父亲,儿子不孝,未能以德守家呜呜” “有旨意” 而在张四教哭完后,司礼监太监陈政这时就拿出圣旨来,喊了一声。 张四维因而回过神来,且跪在了地上。 其学生尹昶等来张府拜祭者,也在这时一脸惊愕地跟着跪了下来。 张四教这时跟着转过身来。 “敕曰太傅张四维辜负朕恩,暗蓄异志,而阴谋构陷先师顾命欲陷朕于不义,纵子弟枉法,通夷以窃盐帑纵有大赦在先,但所犯之罪竟仍在不赦之列,一时难恕,故革其官爵封赏,着钦派官校即锁拿本人与全族人丁进京,受审听参,家产籍没追赃,钦此” 在陈政念完旨意后,就看向了张四维“陛下特旨,要等您老守灵见父且令尊装棺后宣此旨,是故,我们才拖到现在才来,且请领旨吧” 张四维半晌后就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罪臣领旨谢陛下如天之仁,全臣孝道” 于是,张四维就接过了旨意,然后瞅了张四教一眼。 “抄” 这时,锦衣卫堂官翟如敬也立即挥了一下手,当即,大批锦衣卫校尉就明火执仗地冲了进去,五步一岗,十步一排的在诺大的张四维家宅里抄没起来。 刑部左侍郎王篆与此同时也喝令道“上下人口全部先关押进空屋里非本族亲友经登记后才可离开,本族上下人口,等着被锁拿进京” 王篆说毕,刑部的军士也立即走来开始将张四维之子张甲征先扣押起来,喝道“走” “放肆,你们干什么” 张甲征很是惊讶,忙喊问张四维“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被抄家的只可能是华亭或江陵吗” 张四维没有回答。 负责监抄的刑科左给事中高维嵩这时也走到张四维这里来“您老把贵府族人名册与家下人名册交出来吧,方便本差点名” 张四维点首,就亲自去把名册拿来,双手颤抖地捧着,然后给了高维嵩“外亲不知罪臣家事,还请上差宽容,让他们尽速离开,以免大受惊吓。” 高维嵩点首“放心” 而接下来,高维嵩就朝已尖叫不已的女卷们和惶惶不安的男客们喊了起来“不必慌张,待本差点名,非此族之人,皆可离开” 这边,张四维则朝因为已是囚犯也就没有被羁押的张四教走了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