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绯红色绣祥云金边的锦袍,张扬热烈,这才满意的出门。
“请闭上你的臭嘴!”
他刚跨出屋门守在旁边的石康又想开口,被眼尖的他发现,及时制止了,石康无法,只好讪讪闭嘴,默默跟着主子出门。
因目的地就在隔壁不算远,周衡便没有骑马,与石康一起闲庭信步,慢慢悠悠走过去,到齐国公府大门熟练递上拜帖与节礼,顺顺利利被门房孟七引进府内。
今日过节,齐国公府上上下下比较忙碌,连待客的茶水点心也比平时。
周衡一边小酌茶水,一边询问待客伺候的小厮,打探一些公府中无关紧要的小问题,没一会儿,得到消息的孟长兴便小跑着进来,兴奋招呼道:“衡哥,你怎么过来了?”
随着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孟长兴对周衡的称呼已经从周哥哥,周衡哥哥,到衡哥了。
“今日过节,姐姐允我不看书,你也允我不习武可行?”
孟长兴动作很快,片刻功夫就凑到周衡面前,仰着头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满脸希冀让人不忍拒绝。
“成,不练就不练,反正也不差这一日时间。”
周衡今日过来本就不是为了教孟长兴习武,他别有目的,所穿衣裳也不适合练功,便顺着孟长兴的话头应下,如此博得小小少年的好感。
“太好了,衡哥你真的跟姐姐一样疼我。”
了却心头之事,孟长兴的笑容越发灿烂,非要拉着周衡逛公府园子,一路介绍园子内的景色,聊着聊着,难免会触景忆人,想起某个也曾欣赏过此地景色的人。
“以前裴怀义就爱来这个亭子坐,一边品茶,偶尔来几句酸诗,炫耀自己的才学,真晦气,衡哥,我们去我院子里吃茶,我给你看看我收藏的好东西。”
其实,周衡对孟长兴收藏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不过来都来了,总不能没达到目的就回家,于是他含笑应下,一大一小叽叽喳喳到了孟长兴的康乐院。
康乐院是齐国公取的名字,希望儿子健康欢乐,也是对产子伤身爱妻的祝福。
只可惜物是人非,终究没能得偿所愿。
“衡哥,来这里。”
孟长兴朝盯着院中花草出神的周衡招手,招呼他到书房来,并且热情地介绍自己的宝贝,还大大方方要将其中一样送给周衡。
二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竟过了半日,颇有些意犹未尽之感,只是日头西落,天色渐渐暗下来,周衡过来半日也到了要回府的时间。
这让孟长兴非常不舍,他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忍住,喃喃留客道:“衡哥,时辰不早了,要不你吃了晚饭再回去?”
闻言,周衡眼睛一亮,不过他反应快,还是果断拒绝了。
“那不行,于理不合。”
“怎么就不合了?吃了饭而已。”
“今日中秋佳节,府上办的是家宴,我一个外男留下不合适。”周衡耐心解释,图的就是从中套话,故而他解释完又故作可怜,失落道:“唉,你们家中人多热闹,不像我们家,只有我与小叔,逢年过节都是冷冷清清,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说着,周衡还故意叹几口气,顿时引起孟长兴的共鸣与附和。
“衡哥说得什么话,我家还不是跟你家一样?兄长他跟姨娘过,不愿意回来,西苑那群着实算不得长辈,就算他们想一块吃饭,我与姐姐还不愿意呢!”
似乎体会到了叹气所带来的不同感受,孟长兴又接连叹了好几声,诚恳道:“说来说去,我家跟你家一样,所以,衡哥你还是留下来吃晚饭吧,多添一双筷子罢了,不麻烦。”
“好不好?”
孟长兴真诚相邀令周衡不禁心头一喜,暗自盘算,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故作为难,似在犹豫,好一会儿才说出自己的“顾虑”,添一把火,正如坐实晚饭邀约。
“多谢长兴,只是家中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