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些许甜头,周衡更加坚定要做一个讲道理的人。 他心存某种见不得光的小心思,自是不方便与石康多言。 不过他心里也有成算,且一步一步按照自己的计划走,不达目的不罢休,至于那烦人的裴怀义,时机一到总有法子去应对,无需花太多心思。 “走就走,属下对您忠心耿耿,处处为您操心,怎么就碍眼了,依属下看,外头鬼鬼祟祟蹲点的人才碍眼,简单干脆打一顿算了,没准打一顿就不敢凑过来碍眼了呢!” 石康还是不死心,念念叨叨,令周衡感到厌烦。 过了好一会儿,他实在受不住才不耐烦敷衍道:“成了成了,多大点事值得你啰嗦半天,想打就赶紧去打,别在本侯耳边吵,烦人。” “哎,属下遵命。” 石康盼这句话好久了,当即应声,担心晚一步周衡会后悔,便一刻不停留地往外走。 两刻钟之后,他容光满面地从外面回来,也不主动回禀,恭恭敬敬站在周衡旁边,就等着人主动询问。 两人一块长大,就如石康了解周衡一样,周衡对石康的尿性也是一清二楚,故而他愣是一句不问,就看谁耐不住先开口。 “爷,您咋不问我事情办的如何?” “这还用问?”周衡嗤笑,漫不经心地回答:“本侯只需看一眼你的表情,明晃晃冒着傻气,就知道是何结果,哪里需要多费口舌问一遍?” 石康:…… “结果不难猜到,可过程更精彩啊。爷,您心里就不好奇,不打算问一问吗?”石康满腹忠言愣是没机会诉说,便不死心继续循循善诱。 “不好奇,结果摆在那里,过程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周衡依旧不松口,乐得看身边的傻下属憋闷,等着对方说话,“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就先退下,难得安逸,本侯准备睡一觉。” “有,爷稍等。” 石康欲言又止,哀怨地望向周衡,心中腹诽,悄悄埋怨了好几遍。 什么主子啊!惯会揪人心,一点亏也不愿意吃。 “那门口蹲守的裴家人已经拖去小巷处理了,而且……嘿嘿……”石康顿了顿,买个关子才继续说道:“而且,裴世子当时正好与朋友在小巷边的茶楼上饮茶,他亲眼看见了,您是不知道,他那会儿脸都气红了,可自己不占理,愣是不敢出声,真是痛快。” 石康越说越兴奋,周衡闻言也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嗯,确实痛快。 不过有些话得说在前头,他没有命人去打架,也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 至于被打的常山侯府下人可与他无关,谁让那人鬼鬼祟祟到门口探头探脑,不像个正经人。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此举不妥,他们侯府护卫又不瞎,遇上别有用心之人定是尽忠职守,护宅护主,动手也再正常不过了。 “裴世子恐怕要气昏头了。” “若是连这点都承受不住,岂不是枉费本侯花费心思给他准备的惊喜?” 周衡身心舒畅,想了想,大好时光还是莫要浪费在睡觉上,便招呼石康,道:“去安排一下,随本侯进宫。” 他得去添些油,让这把火烧得越旺越好。 …… 时光荏苒,转而已至八月仲秋,秋风徐徐,硕果累累的丰收时节。 乡下的百姓们忙活收成,城内的富户贵人们也忙着盘点秋收账目,日子过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