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目光眺望灰色森林上头的天空,脸上有些缅怀神采,风轻轻吹动了长发,自喉结震动出来的声音呐,也沙哑得很了。
“不论赢输,乌迪这一次都确实是破开了王冠级武技,他的家族不会刁难这样的功勋,我们也成功看见了乌迪的黄金禁忌种入简-艾斯的身体,这场交易里没有人是输家,大家各取所需,也都拿到了各自所想的东西。”
“而且呀
,他这一切都是自愿的。”
尾指在望远镜上点点,帕英-德-雨果将整场事情盖棺定论。
诚然,无论是粉饰也好,说冠冕好听的话也罢。
乌迪-亚摩斯在接受那样惊天价码的同时便必须做好为之付出的准备。强行使用黄金禁忌和血脉之力确实会毁坏他整个武道的根骨,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祈福和秘药,只要金钱的态度足够诚恳,哪怕是生吊一位将死枯骨的命,也不是不大可能的。
当然,这也是一种无根由的粉饰了。
毕竟一个武者最好最关键的年华就是十八到二十四岁的厚积阶段,乌迪-亚摩斯在病床上多躺一分一秒都是一种退步——前路的同龄人不会等他,身后的追赶者当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他是乌迪的继承者。
他所需肩负的东西有太多。
这本就是在钱权和武道上的关键选择。
现在他交出了自己的答案。
整个乌迪家族……又会如何回应这种付出呢?
范-布鲁图斯想着想着忽然有些想笑,用舌尖抵住牙膛磨了磨,收回许多思绪,举起望远镜查看灰色森林里的战斗情况,看着镜中人势态惨烈的挥刀和攻击,终不由自主的喃喃一声,摇着头感慨,到底不明说感慨的缘由。
“呼!”
火刀,诡秘森林。
闭目的卷发武者已经肢体竭力到要崩碎。他的皮肤表面满是细密血痕和裂纹,是千疮百孔的瓷器,漏了根骨,于是源源不断的流出鲜血。
可简-艾斯也没有多余的气劲进行反击。
诚如王冠级武技加上古兰神体也只够支撑他在这火焰沸腾里后退闪躲。
他开始不停移动眼珠,用平静冷漠的目光审视面前这位挥刀人;并再次偏头躲开对方的劈砍,刚想抬手;血液里的针刺感痛到他手指不受控的痉挛,鼻腔里也满是浓郁的血腥味,喉结滚动起来,想压住,愈发汹涌的异常。
黄金禁忌的腐蚀……
的确让这幅两败俱伤的惨局,变得更加不可抑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