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么麻烦吧。”一只脚忽然出现在前头的路,抬眼去看,是白袍眼镜巫师的斯文笑脸,“这里有绳铃,不过现在确实有些敏感。加了蜂蜜的红茶……嗯,还是让我的手下去拿吧,你要喝些什么呢?”“我什么都不需要。”英格索尔-克劳德摇摇头,没有多余话术。“那好。”白袍眼镜巫师回头喊了声“科诺伏德”。双脚踩在沙发上吃鱼干的野性男人立即起身,“嘣”一声跳下,干脆利落的打开门消失不见。气氛安静许多,缠满绷带的指很快到了发不上力的疲惫状态,也亏阿拉斯加被使唤过来帮忙,不然这张本票上的零,可能都会画少几个呢。收起这笔金钱。拉塞尔-德文仔仔细细打量两人面容,再次斯文发笑,回到床栏杆边,瞧着床上这平平淡淡的绷带人讲:“你的两位弟弟和叔叔现在在城西人事厅,简-艾斯已经派人过去交涉了,应该不会有事。他的意思是你想过去看看吗?总之一切选择权在你,如果需要,我们喝完茶就可以出发。”语落,这声“我们”让呼吸有些加重,绷带下的耳朵轮廓也动了下,阿列克谢抬起双眼,看面前人看了许久,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什,”拉塞尔-德文记了起来,鼻腔喷出气体,答,“我们在今天上任,回帝国也没多久。”“那场拍卖会也是你们参与吗?”阿列克谢继续问。“是的,”拉塞尔-德文抓抓胡茬,“与我们同行的还有一个男人,具体名字我不知道,你可以询问艾斯,毕竟他邀请了你。”阿列克谢“嗯”了声,偏头找到英格索尔-克劳德的脸,问:“蒂姆家族的人应该与你有过联系,他们找你说什么什么,我看你好像有些沉默。”“那是因为我没有休息好啊。”英格索尔-克劳德大方笑笑,弯腰坐上床边椅,取出烟斗重新抽,“他们的邀请我拒绝了,就和你形容的一样,他们确实小气得很。”话到此停,拉塞尔-德文笑着退出。英格索尔-克劳德也收回目光,看着床上人继续道:“你叔叔已经疯了,他敢做一次就肯定敢做第二次,你其实可以大方现身,毕竟生意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挑明了与他对局,两天的时间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环有戒指的手轻轻拍下绷带,哪怕力道很轻,依然拍出点点红渍。“这件事情以后再说。”阿列克谢摇摇脑袋,不露痕迹看眼客厅里的三位白袍巫师,目光沉静,并慢慢吸气,“出去是肯定的,我需要了解目前支持我的人还有多少,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就这般风平浪静。这里面有蹊跷,我需要你的帮助,需要你调动起你在这个城市的关系。”“比如呢?”英格索尔-克劳德搭腔,“法官和安保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虽然你叔叔所做的一切事情被雇佣者联盟合法庇护,可就算要深究,依照法官们的习惯以及你叔叔现在的政治资源,这一切完全影响不了你,也影响不了他,除,”“除非我死了对吗。”阿列克谢要笑,却只扯出气体流动声,听起来非常沙哑,“一位继承者被自己下属所变的鬼吃掉了脑袋,恐怕不用说,这件事情也足以让王都方面有反应了吧。”英格索尔-克劳德到此收敛表情,寡言半响,答:“我很抱歉阿列克谢,这件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以至我根本没有准备,哪怕站在你叔叔那边的法官,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不。”阿列克谢艰难出声。客房门恰好推开,是科诺伏德放入几名服务生进来,顺带还有主管查理-巴卡尔站在门边呼喊招手,把拉塞尔-德文带了出去。“先生您的茶。”茶盘托着热气腾腾的茶杯——通体白蓝色,杯身的飞鸟花纹在热气里若隐若现,杯口有一圈金线,确是精致精美。阿列克谢这模样当然端不稳杯子了。英格索尔-克劳德挥手叫退一旁的服务生,侧身服侍起生意伙伴。热乎乎且香醇醇的茶水入喉,一瞬就让大量汗渍溢出绷带,让阿列克谢的眼皮不断发抖。“我……”他依旧要出声,“我要回到老街去,看看愿意帮助我的人,究竟还有多少。”“让你们拿的担架呢?”英格索尔-克劳德回头喊;服务生们很